柳嫣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咬着下唇，眼神复杂：“我一直在忍耐，一直想保护你。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纪婉音，她早就与太监党勾结，甚至与皇帝的亲信有密切往来。她的真正目的……不仅仅是取代你的位置那么简单。她要的是整个皇宫，甚至是整个江山。”
宋瑾顿时呆住了。她无法相信，纪婉音竟然有如此深远的计划，甚至勾结太监党和皇帝的亲信，这些消息让她震惊不已。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宋瑾低声问道，她已经不再只是因为惊讶而震动，更加意识到，这一切已经不仅仅是个人的权力斗争那么简单。
柳嫣然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愧疚与无奈，她低下头，语气颤抖：“瑾儿，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事实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纪婉音是在利用你。但我没有勇气阻止她，一直在旁观。她……她和我有了协议，我……我也是她的棋子。”
“你……”宋瑾愣住了，惊讶于柳嫣然的背叛，也愤怒于她的无能为力，“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柳嫣然的声音哽咽，“我一直以为纪婉音只是想在宫中站稳脚跟，但她的野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是被她威胁的，她知道我有心腹在外，如果我不按照她的要求行事，她会把我的父亲和弟弟牵连进来。我不敢反抗，也不敢揭穿她。可是，今天，我不能再看你一步步被她逼入绝境。”
宋瑾的眼睛渐渐变得冰冷，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原来如此。你一直在背叛我，一直在利用我？”
柳嫣然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跪下，“瑾儿，求你原谅我。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纪婉音的势力已经深深扎根在宫中，而我，连自己和家人的命运都掌控不住。我真的没法选择。”
宋瑾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却没有一丝同情。她明白，柳嫣然不过是一个被权力和恐惧吞噬的小人物，所有的背叛与软弱，终究都在她的亲手伤害中得以显现。
然而，宋瑾的冷静并不代表她的无情。她知道，柳嫣然的背叛已经无法挽回，但她仍有自己的目的。她不能放弃任何一线反击的机会，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从柳嫣然这里找到她能够用的筹码。
“既然如此，你就帮我一件事。”宋瑾淡淡地说道。
柳嫣然愣住了，看着她那冷漠无情的眼神，她知道，宋瑾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女子，她的眼中，充满了复仇与冷酷。
“你说吧。”柳嫣然语气低弱，却带着几分祈求。
“告诉我纪婉音的弱点，所有你知道的关于她的事情，越详细越好。我不想再做她的棋子，我要让她明白，背叛我的代价，永远无法承受。”宋瑾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波动，仿佛她已经将一切当做了最终的胜利。
柳嫣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挣扎，但最终，她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好，我会告诉你。”
You said:
第171章：纸牌屋的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