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车开到大概是登山的位置,有好几个位置,看自己选择,我呢,就主打一个跟随。我从未爬过山,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爬的上去,这山危不危险这类问题,大概是沉浸在第一次旅游兴奋之中吧。一开始还是挺轻松的,都是有台阶的,顺着台阶往上爬就好了,遇见标志性的建筑物,老妈还给我拍照留念,大概两个小时后,就开始累了,走到一个门就想坐在石墩上休息,老爸和李文伯伯还在继续,我和老妈则落在他们后面了。我还是挺佩服老妈的,至少我穿的板鞋,平底鞋,老妈穿的是厚底高跟凉鞋,就像增高鞋一样,我是穿过增高鞋的,也穿过高跟鞋,我传媒考试的那双鞋就是增高鞋,可能是我从不穿有跟的鞋,增高鞋都让我有些吃力。至于高跟鞋,就更不行了,第一次去农业大学集训的时候,张谦老师让我们每人准备一双高跟鞋,鞋跟还不能太低,在集训期间,老师要求我们穿过两次,不会走路,能走,但是我感觉我走路的姿势特奇怪,尤其是下楼梯的时候,两只脚直接成“一”字了,同学之间都是相互搀扶着走的,如果有人在后面看着,拍下来了,那画面一定很滑稽。所以我想,老妈此时的脚一定非常酸爽。休息够了,再往上走,发现老爸他们已经在这个门等着我们, 他们体力也跟不上了,就这样走一段路休息一会,坡也越来越抖了,我的腿也越来越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最后接近九十度的台阶,直接手脚并用了,真的就是爬了。等爬完这一大节台阶,站在上面往下看的时候,那个心脏感觉很慌张,来自恐高患者的恐惧感。
等到山顶的时候,大概花费了五六个小时吧,山顶上有很多建筑物,有卖纪念品的、有卖祭拜佛神用品的、有画画写字的。但我们所处的位置还不是最高点,前方建筑物才是,那是金顶,高也没高多少,不过两三个台阶,还得另外买门票。此时李文伯伯同老爸说,老板着急让他们回厂里,所以现在要赶紧回去,我想去金顶上看看,不想走,也不耽误这一会。
老爸则觉得没必要,他说:“我刚在外面看了一下,就几座佛像,有什么好看的,还另外要门票。走了走了,回去了。”
我站着不动,一副委屈的的模样,就这样僵持着。
老妈解围:“来都来了,都走到这来了,不能白来撒,她就想看一下,又不差这点时间,就给她一个人买张票,我们在这等她就好了。”
“就几座佛像,有什么好看的,你拜不拜佛撒,没必要,也就那么高了,一会还去坐索道下山,晚了人家人家停运了都不让你坐了。”老爸语气不友好,五官都挤到一起去了。
见怎么都劝不动我,老爸就走到一个用这种五颜六色带图案的徽章画出字的摊子上:“金顶不去了,写个名字留个念怎么样?”
我还是没动,老爸依旧是五官挤在了一起:“要不要的,不要算了,我们走的。烦死个人。”
老爸向前走了两步,我没动。
他又问了句:“要不要?”
我知道,再闹下去,我什么也得不到,写个字就写个字吧,总比来一趟什么都没有的强。
我走上前去:“那就写一个呗。”跟摊主报了我的名字,老板便用章子在纸上勾勒,没两分钟,我的名字就被画出来了,所用的图案是丰富多彩的,有花,有蝴蝶、蜜蜂、小鸟,还有月亮,“宋”字宝盖头上的那一个点是个太阳。这张纸是一张硬胶板,除了我的名字是现场创作的外,左上角是一口大铜钟,钟得的左边是一列字,写着。下面是松柏,我的名字在中间,名字下面云雾缭绕的两座山顶,同松柏连在一起。最右边应该是金顶上的一座神殿的正面,周边也有云雾围绕着,神殿下方则是若隐若现的山脊。在神殿和我的名字之间用古老的文字写下了现如今的时间。
我们是坐索道下山的,今天有了很多第一次体验,坐索道也是。在上去之前,我想象着它会很快,会不会晃荡,我的心的心跳会不会又加速,毕竟我恐高,而且我每次坐摩托车,在摩托车开出去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会一紧,有一种飞出去的感觉,那种感觉应该叫失重。在江城禁摩之前,爸爸特别喜欢摩托车,可以说我是在摩托车背上长大的孩子,但那种失重的感觉我却一直都没有适应。
等索道开动的时候,我发现也没有我想象当中的那样可怕,车仓稳得很,没有丝毫的晃动,没有说很快,也没有说很慢。透过玻璃向外望去就是绵延的山,看上去视野很开阔,但没有想象中那么高,索道倾斜得并不厉害。又想爬山的过程,那么多的台阶,还那么的陡,总觉得这山应该很高才是,想来应该是我在爬山的时候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吧,虽然这不是庐山,也远不及庐山那般伟岸。而此时在索道里的我应当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吧,就让我用盛唐诗圣少陵野老描写岳山的诗句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吧。
本来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着也得玩两天吧,结果一天没到就得往回赶,这就相当于在江城从一个区跨到另一个区的感觉。但还是有区别的,在江城,由于没有私家车,这样的跨区非必要我是不想去的,地铁公交转来转去,麻烦得很。但是现在有一种没有尽兴的感觉,可能是觉得,来一趟不容易,也不会常来,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了。而在江城不一样,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跨个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