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院的人全部躲在行李马车后面,因为一开始被流民撞散,马车被弄得东倒西歪,里面东西被抢了不少,不过倒是适合当掩体。
女院的人以月华院和星澜院的人为中心,予花院和溪云院的人蹲守在外围,姑娘们互相依偎壮胆,看着面前的灾祸瑟瑟发抖。
“我们躲在这里安全吗?”
有人小声地问,立刻有人回道,
“难不成你要和那些难民一样到处乱跑给刺客当活靶子吗?”
百里言熙蹲在最中间,即使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但她还是装作一副冷静的样子开口道,
“大家不要自乱阵脚,刺客的目标不在我们,所以我们只要远离祸乱之地,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饶是四公主发话,人群里还是有胆小的忍不住开始哭,
“明明只是出来军训,结果先是被流民冲撞,又是被刺客袭击,我的命也太苦了呜呜呜...”
“我想我爹娘了,我想回家...”
这些哭声仿佛是有感染力一般,一个接一个都开始哭,其中孟瑶和百里言初哭得最大声,
“哥!救我!”
“父皇!救我!”
苏兰兰被这两人哭得头疼,耐着性子劝道,
“小声一点,要是把刺客引来就不好了。”
结果不劝还好,越劝两人哭得越大声。
人群中有人悄声埋怨道,
“都怪江图南,如果不是她想的什么军训,咱们也不用受这个苦。”
此言一出,许多人开始附和,
“没错,都怪她!”
“要不是她,我现在还在家里吃着我娘做的桂花糕呢。”
“是是是,你们一个两个不去怪这天杀的刺客拦路,只一股脑儿地把错全揽我身上,按照你们这说法,是不是连皇上都要怪罪了?”
江图南从一旁窜出来,吓到予花院的几人,不过看清了江图南的面貌了,几人也稳定了心神。
“江图南,你还好意思过来,要不是你,我们大家怎么会受此劫难?”
章琪率先站起,对着江图南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指责,有少数几人跟着附和,但大多数人只是沉默不语,但看江图南的视线里分明充满了不满。
“章琪,要不是有军训这个借口,你这会儿还在家里面壁思过呢,你不感激我给你机会出来放放风,怎么好意思说的。”
江图南丝毫不怵,眼中尽是嘲讽。
说罢后,江图南看向四周的人,
“我知道大家对此次军训之行有所怨言,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再抱怨也没办法去改变现实,如今危机未解,我们更应该拧成一股绳,才能尽最大可能保全所有人。”
“刺客们都在三位皇子那边,你少在这里吓大家。”
洛风软冷哼一声,明显对江图南的话有所质疑,冷清妍也跟着应声,
“是啊江小姐,大家在这里很安全,只要我们安静待着,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愚蠢。”
江图南站立原地,眼中满是锐利,
“亏得别人夸你聪明,实则草包一个。”
“你!”
冷清妍刚要发作,便被周围人拦下,只听江图南继续开口道,
“今日先是流民暴动,后又刺客来袭,这两件事怎会没关联,先不说之前抓住的那个鼓动流民的壮汉,流民里面必定还有刺客的同伙,在那些人眼里我们不就是待宰的羔羊吗?”
百里言熙缓缓起身,言语肯定道,
“江小姐说得有道理,我观周围流民并未散去多少便有疑虑,如此想来便也解释得通了。不过江小姐以为,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做呢?”
江图南思考道,
“四院袖令先清点各院人数,伤员留在后方休息,会包扎疗伤的留在后方照顾伤员,善于作战的在四周站哨,其余人看看行李里面有没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江图南找到溪云院的马车,在行李中翻找了一会便找到了自己的行李,或许是看上去并不值钱的样子,所以里面的东西都还在,江图南利索地从里面翻找出伤药,
“我这里只有这一两瓶伤药,本想着留着军训时候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用正好。”
众人见状也开始翻找起来,田恬翻找出自己的匕首,这是她爹送她的生辰礼,她向来都爱带在身边,今日正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