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笑笑,实在是没有力气给他俩判这个官司。
温罕不喜欢薛阳的程度简直都要挂在脸上了。我摸了摸温罕的头:“你这小子,怎么看人下菜碟啊,薛阳也是你的哥哥,要一视同仁不能这样。”
温罕低头抠着手指:“你受伤了,应该吃好的……”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看,我还没有那么脆弱,还没到起不来的地步。
现在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是一家人,薛阳是你大哥,我是你二哥,以后不能这样了。”
温罕撇撇嘴,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转身看到薛阳那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你也是,他多大你多大,你不知道让让他吗?还跟个十几岁的小孩斤斤计较。”
说归说,薛阳出了多少力我还是看得到的,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缺了谁都不行。
我端起我的那份蛇肉,走到薛阳跟前塞进他手中:“吃吧。”然后转身去拿薛阳的那份,就连掉在地上的我都捡起来了,可不能浪费,在这个时代,能不饿肚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因为我转身,所以没看到薛阳对温罕挑了一下眉,露出的挑衅神色,气的温罕牙痒痒,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薛阳早已恢复了神情,还让我看他受伤的那里,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吃过晚饭后,我和薛阳商量着把那两只蜻蜓尸体埋掉,薛阳却说他还有大用,让我明天瞧好吧。
虽然搭棚子,但我们怕那两只蜻蜓的种群回来报复,所以当天晚上还是睡在了树上。
第二天我刚睁眼,迷迷糊糊就看到薛阳坐在树下忙乎,我揉揉眼定睛一看,发现他正在拆解蜻蜓的尸体。
他将蜻蜓的复眼摘了下来,嘴里的牙也拔了出来。
然后绑在树枝上,因为它的天生结构,牙呈两枚钩子形状,再将复眼的壳和它们绑在一起,做成了一把类似于锹的东西。
薛阳说要靠这个东西挖一口井,说完还演示给我看。
挖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就光找泉眼就费了我们一上午的时间。
我和薛阳轮流挖着,光错的我们就挖了十多个,下午温罕又出去装水去了我俩还在挖。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历经了二十四个错误的点后,终于是挖到了一些湿润的泥土。
可他做的那个工具已经磨的用不了了,我俩不想放弃,最后直接用手开始挖。
温罕从我们头顶探出脑袋时,我们已经徒手挖了六米多深了。
可这毕竟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活,我们足足挖了三天才彻底将泉眼打通。
指甲里全是土,手上全是伤口,顺便将这周围的杂草都清理掉了。
当这个坑中蓄满水后,我和薛阳抱头痛哭,全都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我想这应该算我们 在这个时空,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薛阳站在井边,不断的给我规划着,这里他要怎么弄,那里他要盖什么,我望向他的侧脸,发现他的眼睛里照比以前有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