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整件事情贺然在众人心底明朗。变童也像是突然顿悟,眉头紧锁,不发一语。
“等等。”我有些狐疑地开口。“在那之前……那位西阳国的君上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等话音落稳,我就有些后悔了。
不用想也知道,原那位君上,定是已经不在了。毕竟沈忘的手段我是见过的,他既有篡位之心,又怎会慈悲的留先君一条性命?
我尴尬地抿了抿唇,变童则一脸沉重:“先君和先君的君后君妃,以及三名君王、五名君淑,都在沈忘继位的前五日,死于月山教手下。”
说完,变童面带悲痛,稍稍垂下了头。
“怪我一心只想逃离月山教,未能早些发觉沈忘和教头之间的阴谋。否则……否则……”
见变童摆出如此自责之态,我除了心里发紧,也多少有些疑惑。
“西阳国先君……应该是个很开明的君主吧?”
闻言,变童猛地抬起眼,眼神里满是惊讶。但随后很快又再次黯淡下来,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是西阳本地人,家里面世代行医。不过从前多是给同村的人看医问诊,所以日子相对清苦。
先君偶然听闻我们家为村子做出的牺牲与贡献,便大发慈悲,请父亲进宫当了君医。我们家的日子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只是后来,父亲在为一位君妃看诊时,突发恶症,暴死当场。母亲也在一次上山采药的过程中,失足跌落,我这才转投了月山教,只求给我一个容身之所便可。”
说到这,变童自嘲地笑了笑:“若是让父亲母亲知道,我不仅投靠了臭名昭着的月山教,还沦落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自私小人,想来他们,一定会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