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展自飞神情猛地僵住。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害怕见一个人。
营帐外那名将士许久未听见展自飞应声,刚想再次开口,营帐内霎时道:“去请。”
将士颔首领命,十分恭敬地对着营帘欠下了身。
而展自飞则显得有些焦不可耐,提起水壶半天也没能从里面倒出一杯水来。
腾伯脚下动作很快,他的声音不多时便在营帐外响起:“展将军。”
展自飞忙得从混沌思绪中清醒,而后才仓惶地将水壶囫囵搁在一旁。
“请进来吧。”
腾伯目光顺势瞥向身侧之人,待那人无声颔首之后,腾伯才绷着脸,先一步撩开营帘。
顺着刺眼的光亮看去,展自飞只略略看清了几个参差不齐的身影。
为首之人个子不算太高,与身后那几名壮汉站在一起,看上去柔弱非常。
不等展自飞揉一揉眼睛,帐帘被迅速放下。
帐内再次陷入昏暗。展自飞也是这时才看清,那个身形不高之人,竟是自己许久未见的‘旧人’。
展自飞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
奉六神色寡淡,细看之下唇角亦扬起浅笑。“好久不见了,展大人。”
闻言,展自飞不由后撤半步:“你……怎么会……?!”
“展将军,这位就是我曾同您提过的,刘家家主,朝圣国唯一一位皇子,卿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