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展自飞想辙打发回去,下一秒堂屋的门便被人急切的推开。
门外,付子蒻一席珠光色的月牙裙,稍显干瘦的肩头堪堪挂着一条水纱。看上去虽不算得体,却也衬得她娇俏。
展自飞没心思欣赏自己的夫人,迅速瞟了一眼后,便再次将脸绷起,打算将无视进行到底。
付子蒻站在门前,心里有些发虚,双手更是不停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展自飞嫌弃眼晕,干脆将身子整个侧了过去,继续对春桃道:“说啊?你到底是冯三的什么人?为何要将勒令隐瞒的事全全说与他听?!”
闻言,春桃这才对展自飞生气一事有了些许苗头。
不等春桃回答,付子蒻突然缓步走近,神情些许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春桃可是犯了什么大错,才惹得官人动气?”
听到“官人”二字,展自飞的眉头几乎被动蹙起一般,看上去十分不耐。
付子蒻对此倒也没有纠缠什么,只稍稍黯下眸光,转而故作严肃地质问春桃:“且说说吧,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可是做了什么孽,惹得大少爷这般愠恼?!”
展自飞暗戳戳斜去一眼,没好气地在圆凳上换了个姿势。“你若想听,那便留下来听……别打断我问话。”
他将话说在付子蒻脸上,付子蒻自然羞恼尴尬。但她又不想让展自飞更加厌恶自己,只得将这份憋屈强行往肚子里咽。
末了,付子蒻轻轻“诶”过一声,径直坐在了展自飞身旁地圆凳上,眼底宛若一潭死水般凝向春桃。
春桃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明自己与冯三的关系。
什么亲戚不亲戚的,她和冯三早就私下订了彼此的终身,远没有冯三口中那样清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