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按理讲,这样的秘密,应该好好保护,不让外人知道。
“很简单,你帮过我,我相信你。”广西姑娘笑了。
哦,这时,再叫她广西姑娘,已经不准确了。还是直呼名字吧,她叫阿洁。
阿洁说我帮过她,指的改讲话稿,以及在赵总面前,替她讲好话。
我说:“举手之劳的事,我们是一个team。再说了,出门在外,就应该互帮互助。”
阿洁咧嘴笑说:“今天赵总找我谈话,要我向你学习。”
我说:“太好了,以后就成同事了。”
阿洁说:“以后,还得请你多帮我。”
我自然一番客套。
告别回去,见冬夏在家,走近过去,发现她面色有些忧郁。
我以为她在担心老人的身体,谁知不是,而为了素琴。
“我去表嫂麻将馆转了一圈。”冬夏淡淡地说。
我问:“生意还好吧。”
冬夏说:“好,好得很。”
显然,她话里带着火气。
我知她定是目睹了素琴风姿绰约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冬夏说:“她变了。”
我知道她指什么,只安慰她:“人都会变的。”
她说:“你说未来的某一天,我会不会变得跟她一样?”
“当然不会。”我回答得很坚定。
“为什么这么肯定?”冬夏问。
我直视她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啊,你是冬夏,是我的冬姐啊。”
听我这么一说,冬夏眉头渐渐舒展。
趁她心情好转,我再次提起音乐会的事。
“届时,还请你赏光。”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听音乐会多好的事儿啊,当然要去啦,门票可好几百块钱一张呢。不但要去,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高高兴兴地去。”冬夏眨巴着眼,笑了起来。
得到满意答复,我哼着曲子上楼。
掏开钥匙开门时,看到丽枝租房门口,原先的两双鞋子,再次摆得整整齐齐。
丽枝还没下班,她总是很晚下班。有好几次,我差点问她干什么工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接连而来的好事,冲淡了被朱玲珑欺骗的烦躁,当晚,我终于睡了个好觉。
次晨,闹钟尚未响,我倒先醒来了,抓起手机看时间,七点整,准时得很。
心情一好,时间就过得快。这天下午,五时还差三分,梅小姐打来电话:“恭喜啊。”
我只当她说的是调动的事,这在我意料之内,赵总弄出那么大动静,不可能无功而返。况且,他又正得宠,调几个人,断然没有被拦阻的理由。
“给你争取到c3级。”梅小姐低声说。
我们公司规模虽小,但董事长崇尚大厂的企业文化,尤其职务级别薪资,也采用那一类模式。
别的不说,级别按AbcdE五个级别,五级之中,又有一至三之分。E是普工,d是基层管理,c类为办公室职员。
我原本只是c1,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按理讲,我顶多只能晋升一级,升c3级的确算破格。
从c3再往上,就是b级,难度更大。所以,梅小姐说给争取到了c3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尚未开口,梅小姐又说:“赵总昨夜问我,给你什么级别好。我说,对你这样的人才,完全可以不拘一格,该破格就破格。”
我明白梅小姐的意思,赶紧说:“多谢梅助理,我都晓得的,谨记在心,容当后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