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她接过他递来的金莎却不拆，低头有些难过地问他。
“你今天都不说话。”
“你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不爱说话。”
教授坐到沙发上不看她，她直接绕到他面前蹲在他腿边。
“不是！你今天话特别少，也冷冷的......我是说，我是说......你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
她硬着头皮想说点什么佐证自己的论点，却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但就是打心底里觉得教授今天很怪。
她跪坐在地，将头靠到他膝上像撒娇的小狗。
“先生，你变了，你之前不那么冷淡的，可你现在却连抱她一下都没有。
她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情吗......还是你生她气了吗，先生?”
教授举手搭到她头上。
“没有。”
她弹起来。
“有！你有！你今天就是怪怪的嘛......”
她又趴回去，闷闷不看他。
“梅芙，你有没有觉得，你太黏我了。”
听到教授这句话她心蓦地刺痛了一下。
“太黏你?”
她慢慢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
“你说我太黏你?”
教授低头看她。
“我也需要做自己事情的时间。
而且你知道我不多话，可是这阵子为了陪你她已经讲了太多。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生活呢。”
她怔怔望着他，努力回想最近除了准备考试还有刚放假回家以外的时候，她都干嘛去了?
居然想不太到......
感觉情人节之后，她的世界就是以教授为轴心在旋转的。
她开始变得喜欢赖在他那边吃，赖在他那边玩，有时甚至会想赖在他那边睡觉。
她绞尽脑汁，也挤不太出来这几个月跟朋友相处的画面。
尤其是李瑄，总觉得她跟她好久没见了，因为她几乎把所有空堂跟零碎时间都耗在教授的地窖里......
如果说她的生活是个装满石头的瓶子，那么跟教授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就像填补进去的水和细沙一样，是真真正正把她给全占满了。
然后、然后现在教授说，她太黏他......
“我以为你喜欢跟我在一起的......”
她从他膝头离开，只抱腿坐到他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所以就想，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你......可是、可是我是不是很打扰你的生活......我是不是一个很烦的女朋友?”
她本盼着他能回头看看她，再摸摸她的脸，但他的声音却只从斜上方传来：
“你只是需要找点恋爱以外的事情做罢了。我说过，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而已。”
算算时间，跟他交往也快一年了，她想男人大概生性总是比女人凉薄许多，教授这是脱离了热恋期又变回原本那个清冷的他也说不定吧。
虽然很不想接受，但她还是说服自己忍下来了。
可就在她欲开口应他，告诉他她会想办法找点感兴趣的事情做时，他的声音又轻轻地飘来。
只是听见的刹那，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心竟被那句话痛击到重伤。
“既然初等巫测已经考完，这个暑假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开学再继续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