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也：……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真不要了？”他边说边把人往怀里带。
“：不要。”零陆扭头的瞬间眼里充溢着泪水。
“：不要我扔了。”顾知也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礼物我也一并扔了。”
“：扔吧。”零陆讲话的声音颤抖，眼前的视线模糊，在她的努力控制下继而恢复清明。
顾知也立马收了玩笑的神色，满目疼惜地问，“受什么委屈了？”
零陆微红着的眉头耸起，泪如雨下，“没有。”这两个字断断续续地从她嘴里说出来。
接着她一边用手背粗鲁地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啜泣着讲，“我大概是发癫吧。”
要是平常顾知也肯定会因为她这句话笑出声，但今天，他的面孔中隐隐压抑着寒意。
按照他对零陆的了解，她无缘无故哭的前提一定是她的情绪有一段时间非常低落。
今天中午俩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容光焕发，跳脱顽皮。就算当时有过片刻的不愉快，两人在公司楼下分开的时候她也已经完全好了。
顾知也双手捧住零陆的双颊，满是心疼地用指腹轻柔地楷去滚落在她两腮上的泪珠，
“：你快看一下嘛。”零陆抓住他的手腕，控制不住一抽一抽的。
“：好，看看我老婆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东西。”顾知也亲了亲她的眼睛下方，拿起茶几上的礼盒打开。
不出他所料，果然是相机。
“：这个是新出的颜色，我看过了，你还没有。”零陆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加上这个紫色正好凑齐了所有颜色。”
“：谢谢老婆，我很喜欢。”顾知也把电池和储存卡这些全都弄好后把镜头对准零陆，同时调整相机参数。
“：第一张照片要拍喜欢的人。”
她伸手挡住，“你别拍我，我现在肯定特别难看。”说完她把脸埋在顾知也的肩头。
“：你在我眼里怎么都好看，不满意我们再删掉。”顾知也单手扶住零陆的腰，手指微微陷入布料中。
“：那我们一起拍。”零陆的声调听起来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好。”
零陆双手攀着顾知也的肩膀，两人的脸颊紧贴在一起。
她的眼眶和鼻头还在泛红，看起来可怜又动人。
“：看一下。”零陆悬在半空的一条腿晃荡了下，目光炯炯，散发着兴奋的光。
顾知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零陆突然拿起相机对准他，身体后仰着，“不许动。”
“：顾知也，你好帅。”话声伴随着快门一起按下。
零陆拍的顾知也，温润如玉，一丁点凌厉和冷峻的表情以及气场都没有。
顾知也揉了揉零陆的脑袋。早上拿了包，下午就送一台相机，她做事情的目的直白到都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猜。
“：要不要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他问。
“：你为什么要给我准备礼物？”
“：是谁中午在电梯里说要我准备好礼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