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停瞅林子墨,看样子不太高兴。
郑佩佩态度忽然变得有意思起来。她居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喊打喊杀,而是害羞扭捏作态。难不成这小妮子春心动了?
洞口人声嘈杂。
洞里人立刻小心不发出声响。
藤蔓一动,郑天怒用膀子架着高山矮身从矮小洞口钻进来。
紧接着不少青龙山和郑家庄的好手陆续钻入洞中。
人数并不多,还不足十人。对阵沙匪显得势单力薄。
郑佩佩将林子墨的遭遇告诉郑天怒,郑天怒满脸不屑。
“没有那个本事,别吹那么大的牛。办砸了事,怨谁?幸亏我们能打,边打边战将他们引走了。
爹,他们抓走了庙祝,还说客栈老板也在他们手上,逼你三天内现身不然杀人。
我意思不用管。
庙祝与客栈老板的正义正因为暴行而珍贵。
沙匪这是找死,多行不义必自毙。”
林子墨气得差点笑出来。自认自己是坏人,这种事也有可能做出来。但不会像郑天怒这样满口仁义道德,用正义来当幌子精致利己。
关键郑天怒还显得大义凛然,好像格外正直。真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师父,我们不能不管。不能让无辜百姓因我们遭难,帮我们的人心寒。”
高山即使重伤了奄奄一息,还是尽力发声。
郑天怒神色有些不喜,不过顾忌高山重伤依旧架着他。
高山反而挣脱了他的搀扶,向林子墨猛然下跪。鲜血从他腰腹间的伤口倾泻而下。
“青龙山太远,来往费时。尚请高人出手搭救两位无辜。”
林子墨眼瞅瞅四肢上郑佩佩刚绑上的雪白绷带。
“我也受伤了,就怕有心无力。”
“我知道先生本领必不仅于此。我从先生的神色中能看出来。只要先生真正出手,必定能平定事端。还望先生出手!”
一个头磕到地上。再也没抬起来。
时间太长郑天怒再去搀扶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乾坤掌示意儿子料理后事,一边问林子墨,“你和小徒老相识吗?”
林子墨俯身观察刚死如同沉睡的高山面容,仿佛想深深将这张脸刻进脑海。
闻言轻轻微笑,“我和他刚认识。
算是朋友吧,刚认识的死朋友。
人死了可以去的地方很多。
我恰好认识另外一个死朋友。他五百年前纵横大漠,人称沙漠王。沙漠王会对这位死朋友更感兴趣。”
郑天怒将高山尸体背到身上。
“爹,我们赶紧走吧。万一沙匪觉察不对回头来找不好办。”
“你和我们一起走吧。”郑佩佩邀请林子墨。林子墨摇头拒绝。他总觉得这家人格格不入,难以为伍。或许正义与邪恶永远不能成为一家人。而他林子墨则是个坏人。
郑佩佩跟随爹和长兄走了一会,下定决心。
“爹,大哥。他身边无人照料,荒山野岭的难以生存。我先照顾他两天。等爹找人与沙匪决战,我必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