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都说了！”
司慈不耐烦地睁眼，她听不得别人忤逆她。
“如果外面有人成功破阵，即使它是双阵眼，力量也会被削弱，我们有机会从内瓦解阵法。”
万俟琛冷静道。
“哪有那么多巧合，就算是江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破解这阵法，师…水泠的阵法天赋不逊色于任何人。”
司慈反驳。
万俟琛无意与她争执。
“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万俟说有希望，你非得一条条反驳吗？”
玄听南看不下去，翻着白眼说道。
司慈语塞，盛逢时在她身后，尽职尽责地当着首席大弟子，眼带歉意地看着对面的几人。
“司宗主，恕我直言，地表的动静并不小，恐怕已经惊动了贵宗的长老们了，甚至，不少闲游散修也会来凑热闹。”
司慈眼神一闪，这个她无法反驳。
灵脉一事暴露，本就让玄阳灵宗成了部分势力和修士的重点关注之处，如今整座宗主峰燃起熊熊烈火，定然会把暗处观察的人引到明面，后续有得忙了。
如果她能出去的话。
司慈握紧拳头。
“司慈。”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众人纷纷看过去。
万俟延不知何时转过身，看向司慈。
“说。”
“水泠诛杀万俟璋和舒禾之时，可是用了你的身体？”
“本尊为何要告诉你？”司慈看不惯万俟延的态度。
盛逢时悄悄扯扯自家师尊的衣袖，戴上了一贯的笑容面具。
“万俟前辈，师尊的意思是，她想知道您想确定什么。”
“水泠诛杀万俟璋和舒禾之时，可是用了你的身体？”
万俟延面无表情，又复述了一遍，万俟琛也盯着司慈。
“没有。”司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那她如何诛杀？”
“本尊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司慈破罐子破摔，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
“如你在大殿所见，有时候，本尊的神魂会被封入壁画沉睡，意味着她要出去办事。”
她昂着头，十分平淡地说着。
“本尊的躯体与她的神魂融合，能够在短时间内让修为得到较大幅度的提升，随着本尊修为的提升，上限越来越高。”
“你要如何证明？”万俟延是油盐不进。
“爱信不信！”司慈立刻怒了，再也没搭理过万俟延。
万俟延垂眸思索一阵，转眼看向万俟琛几人。
“待会我会尝试进入灵脉，找到阵眼。”
“你疯了？”兰漾舟当即表态。
他们基本都是负伤状态，万俟延更是，虽然现在他看起来状态不错，但内伤必定未愈。
“灵脉里蕴含的乃是最精纯的本源之力，肉身绝不可能承载如此庞大的力量，你进入灵脉后无需几息，肉身就会被撑爆。”
万俟延简答：“我自有对策。”
兰漾舟看向万俟琛，只见他眼神复杂：
“你要以身为阵？”
“是。”
“即便如此，肉身也难以承受灵脉的澎湃力量。”
“我自有对策。”
“我们也可以等一等，外面或许有人正在破阵，到那时再进入，承受的力量会小一些。”
“阿琛，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寄托在别人手上。”
万俟延冷眼看向万俟琛，眼神和语气都像极了幼时教导他的那个大长老。
万俟琛不再多言。
考虑再三，万俟延仍牢牢地把水泠的神魂攥在手中，并不打算移交他人。
他挽起衣袖，符文和怪异的矿石状物镶嵌在他的肉身上，猝不及防撞入玄听南的眼帘，她当即摸摸自己的手臂，仿佛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