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左庶长卫鞅大帐,近在眼前。
李铁生感到莫名烦躁,粗鲁掀起门帘,
“左庶长找我何事!”
卫鞅莫奈何,“连日来攻城不克……”
他心里包袱卸下去“原来是这事,刚才已经把最外面城门破了。”
李铁生露出无奈,望着坐在上座的左庶长。
左庶长卫鞅一时茫然,他实在想不到,正要实施计划时,
校尉铁生竟赶在,这个时候破外面的险关!
意识到自己这样萁坐着,面对一位下属,很是失态!
立即跪坐在毛毡上。
“我们俩谁跟谁,在外人面前拘束感,不用浪费在我这里。”
“你那样跨鹤坐,用不了多长时间,连起来都费劲。”
左庶长卫鞅脸憋的通红,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
贵为左庶长,在眼前这位面前,总是穿帮。
他为什么穿越到大秦,就是为了也做一回大良造卫鞅!
可眼前这个人,总是在有意无意破坏氛围感!
左庶长卫鞅清清嗓子,“攻克险关伤亡很大吧!?”
李铁生想到种种奇巧,咧嘴笑,
“多谢左庶长,把地道埋伏机关一一指名……”
左庶长卫鞅脸色铁青,咬牙,腮帮子一横指宽凸起,
’真是的,我干嘛要把密道入口告诉他!’
李铁生说的咧嘴笑,
“…我砸到墙壁上一棒,看似坚实墙壁,竟裂开缺口,
通向外面,我们出去兜头杀了,魏狗个措手不及!”
左庶长卫鞅脸色痛苦,揉捏着俩眉间,
一听到这种颠三倒四的话,俩眉间就会胀疼。
也不知太傅赢虔,和他讲话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个调调?!
为了自己的健康,也不能任由他这样人,老在身边晃动!
“你们怎么就能,从地道里出去?”
“把这条详细讲讲!?”
李铁生举起磨铁棒,大帐中持戈卫士忙跑过来,“不得无礼!”
“墙后面都是木头,木头很久没人修,都糟朽了。
我一棒上去,墙塌了,从缺口出来,正好碰见魏狗的巡逻队。”
左庶长卫鞅痛苦,死劲捏出红印,“瓮城那边有什么动静?”
“我忘记观察了!”
他又回忆一下,“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动静?!”
卫鞅瞪着通红眼睛,惊掉下巴。
他咧开嘴角,积在嘴角唾液向外流,不停搓着手,
“还有,魏狗士气也不高,我方弩手乱射一气,
魏狗竟在城头驰道上乱跑!”
“和我们前几日攻城时,遇到那个抵抗强度,完全不是一回事!”
左庶长卫鞅,清清嗓子,裹了裹身上衣服,
“最近,大军粮草困难,关中倒是粮食丰盛,可运过来需要十天半月……”
“我在魏时,为老丞相公孙痤中庶子,
与公子卬常在安邑城郊树林里田猎……”
“想请公子卬…过来再续前缘。”
李铁生心里咯噔,’这穿越者卫鞅,果然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形势所逼,我去和公子卬会一会。”
左庶长卫鞅怔住,脑中一片混乱,用力揪住印堂,
“不是要你去会晤公子卬,是把你做为人质送过去……”
李铁生冷笑,“公子卬也是穿越到战国来的,
你以为我们清楚的,他会不清楚吗?!”
“当初我把左庶长,从魏都安邑弄出来,
可比历史上记载的难多了,险些折损人手。”
“历史上魏王濙没有重视,公子卬也没有重视,
卫鞅顺利独自来到秦,找到当年赏识他的景监……”
“你作为穿越到大秦来,扮演左庶长卫鞅,不会连这段历史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