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调侃:“原以为角公子铁骨铮铮,没想到也是随波逐流之辈啊。”
宫尚角,“我亦是血肉之躯,若是再跪下去,膝盖就真废了。你后来也就不可能会在雪月山庄见到我了。”
“为什么 ?”
“倘若我都成了半个废人,还去找你作甚?你已得自由,天高任鸟飞,你我二人,前路已断。”
“你怎如此绝情啊?那时我已身怀你的骨肉,你却欲弃我于不顾?”
宫尚角伸手轻捏她的鼻尖,“傻瓜,逗你呢,我怎舍得弃你于不顾?”
随即,他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其实我早有寻你之意,只是当时诸多事务缠身,难以脱身。你走之时,言你的心已不在无锋,我并不知你所言真假,你屡次骗我,我心渐寒,已不敢轻信。但当我得知你当真未再回无锋,亦确实脱离了无锋,我着实欣喜。至于你怀孕之事,我始终未得确切消息,难以辨其真伪,恐你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以求脱身。于是我派人买通了你的邻居王大娘,令其探你近况,然你警惕性颇高,她未能问出什么。不过,倒是有个意外收获。”
上官浅秀眉轻蹙,记忆中,并无与王大娘深谈之事,那时处处提防,怎会轻易吐露心声?
“有何意外收获?我不记得曾与她说过什么重要的话。”
宫尚角嘴角的笑意很深,因为,那个回答,让他很意外,也很欣喜。
“ 王大娘问你从何而来,为何只孤身一人?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上官浅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王大娘慈祥地询问:“姑娘,你瞧着很面生啊,是从外地来此定居的吧?老家是哪里的?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父母和其他家人呢?”
上官浅眼神微黯,轻声答:“我父母在我幼年时便已离世,原本... 我有个丈夫,但是他在一个多月前,也去世了。他也是双亲皆已不在,所以,我没有其他家人了。”
“ 记起来了吗?”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似在催促她赶紧回答。
她在与王大娘的交谈中,称他为,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