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沈容芷大声地呵斥着,飞将过来,一脚将那几个束缚着苏汐月的兵士踢翻在地上。
萧霓仙大怒。
“沈容芷,你是疯了吗!”
“竟然阻止本宫!”
沈容芷泰然自若的抬眸,满脸不屑的迎视着她。
“我说过,不能伤害月儿!”
萧霓仙没好气的将手中的匕首摔在地上,气急败坏道。
“那你说,本宫若是不动点真格的,该如何逼问这玉玺的下落!”
“本宫不会伤及她的性命,顶多只会让她破了皮相而已!”
“你慌什么?”
沈容芷将苏汐月拉过来,护在身后,喉间发出一声冷哼,眸色坚定的斜着萧霓仙。
“就算是动她一根汗毛也不行!”
“更莫说是破了皮相!”
萧霓仙愤愤的咬牙,攥着锦帕的玉手不自觉的用力,关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毕竟沈容芷现下在南疆的势力不容小觑。
如今祁远竹才刚刚登基,他的人都在忙着安定朝堂,自然是不能分心来与沈容芷纠缠。
现下,还不是她与沈容芷翻脸的时候。
思忖了许久,她才无奈的舒口气,继续俯身凝视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夜景湛。
“马上你身上的毒就要蔓延至五脏六腑了,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玉玺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夜景湛抬眸,星目意有所指的斜着沈容芷。
“若是……朕死了,那便只能……将月儿交于容芷……照看了。”
“朕……不甘心……”
萧霓萧狞笑着蹲下身子,故作好心的用锦帕帮夜景湛擦拭着唇角的血痕。
“湛哥哥,就知道你活得通透。”
“你快快将那玉玺的下落告诉本宫,本宫念着以前对你的情谊,定会留你一条性命的。”
“到时候你说不定还有机会抢回你的月儿!”
苏汐月不屑地闷哼一声,美眸抬起,盯着头顶上那片已然大亮的天空。
“我又不是什么物件!”
夜景湛抬眸望着苏汐月淡淡一笑,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口中便喷出一股鲜血。
他强撑着的身子,再次摇摇欲坠的倒在地上,俊脸贴着地面,沉重的呼吸,吹得地面上俊脸下的落叶翻滚着向一旁滚去。
苏汐月娇躯一紧,美目剜着萧霓仙。
“你若再不给他解药,玉玺的下落,你这辈子可就别想知道了。”
萧霓仙看看沈容芷,在转眸瞧瞧奄奄一息的夜景湛,挑唆似的笑道。
“哟,你这是在害怕吗?你怕他死?”
“也难怪啊,你在宫里那一年,几乎日日都与他同榻而眠,定是日久生情了吧?”
明知萧霓仙的用意,沈容芷还是忍不住的咬了咬牙,大手颤抖着握拳,垂在身侧。
苏汐月白他一眼,随即不管不顾的躬身将奄奄一息的夜景湛扶起,揽在怀里。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此刻她只知道,夜景湛是清扬和婉兮的父亲。
那两个孩子一向依赖他,若是他们知道他死了,定是会很伤心的。
“快拿解药来!”
她愤愤向萧霓仙伸出玉手。
见萧霓仙无动于衷,她只得无奈的补上一句。
“我保证,等他身上的毒解了,便让他将玉玺的下落告诉你。”
萧霓仙原本就在担心夜景湛会真的死去,那样玉玺的下落,岂不是真的会成为一个永久的谜团?
现下听苏汐月这般说,她索性顺阶而下,随了她的意,从袖袋里掏出一颗解药,丢在苏汐月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