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宴权衡利弊之后决定道:“还是先加强边境的警戒力量,同时密切关注中州动态,等待时机,一举拿下洛城。”
“是!”
众人散去后,白夜宴独自站在地图前沉思。芝芝端着一杯热茶走近,轻声道:“阿宴哥哥,莫要太过忧心,事情总会有转机的。”白夜宴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看着芝芝说:“芝芝,若真的打起仗来,岚川百姓怕是又要受苦了。”
“哥哥,既然必有一战,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明面上看起来,东辰气数已尽,实则不然,好了,小丫头就应该开开心心的,不用为这些事烦心。”
“那哥哥陪我用膳吧,今日我想吃清炒萝卜,蒸蛋羹。”芝芝知道白夜宴不想她担心,索性就让他陪自己用膳。
中州皇城,四皇子虽暂时稳住了局面,但已元气大伤。他现在进退两难,打主意打到和蛮夷联盟,一举拿下西北,哪怕是割让城池,只要能把白夜宴摁死在西北,他都乐意的。
数月前,他和扎尔泰预谋利用潜伏在萧景川身边的那颗棋子,挑拨二人的关系,可是飞鸽传书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毫无波澜,他就知道,那人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他和扎尔泰二人一边要应付朝臣,一边还要相互算计,在权势面前,半点没有父子亲情可言,等他们收到暗探消息的时候,白夜宴已经在岚川大张旗鼓的救灾抗疫,还初有成效,而围堵在洛城外的灾民,一批又一批有序的向岚川转移。
四皇子慌了,这群贱民在皇城脚下苟延残喘了三年,如今有人救他们于火海,无疑是天降大任于白夜宴,让他来解救百姓,那朝廷不就失去了民心?
他不甘心,和扎尔泰大打出手,谁知自己的母妃为了维护一个达子,以身挡剑,死在了他的剑下,虽然当时他把在场的宫女太监都给杀了,还以国师谋害后宫嫔妃的罪名,绞杀了扎尔泰和他的一干心腹,但还是有消息流露出皇宫,此时整个中州人心惶惶。
皇室宗亲一连逼问他老皇帝的人和生死,只要老皇帝没了,他们都有可能登上皇位,不会给这位来路不明的野种留下任何机会坐上那个位置,现在这个皇位,可谓是被皇室宗亲虎视眈眈的盯着。
白影易容成萧景川的模样,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中风的老皇帝。
“川儿……皇位,朕……传……传给你”
老皇帝口齿不清,费力的说出一句不完整的话,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陛下,您现在别操心其他事,等您好多了,儿臣就带您逃出皇宫。”
白影用手绢给他擦掉嘴角的口水,啧!要不是为了主子,他真不乐意伺候这老东西,不过看在他以后会死得有价值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伺候一下吧。
“朕……婉蓉……好吗!”老皇帝又口齿不清的说了一段,白影连蒙带猜,大致知道他是问婉蓉皇后,还真是……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婉蓉皇后和张神医现在可是神仙眷侣,容不得这等贱狗打扰。
“陛下,母后不是葬在黄陵?您忘记了吗?”
“呜呜哇哇……”老皇帝神情激动,好似在骂“萧景川”,白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呜哩哇啦的瞎逼逼,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如果陛下想被四皇子知道您醒了,就继续骂吧!”
果然,老皇帝蔫巴了,他现在这样子,都是被那野种害的,心里气得想把四皇子五马分尸,奈何现在自己只是个废人,连口水都需要别人擦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