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郎中望着始终点不燃柴火的士兵们,终于忍不住了,抬头望向杨叔,不耐烦的摆手说:“老杨,你也别站在一边瞧着了,且去将柴火点上,老夫都快饿死了。”
杨叔嘿嘿一笑:“好嘞,我这边去瞧瞧去。”
话音刚落,抬脚便跑。
不然待在原地感受着赫铭皇和铖王说话的压抑氛围,他分分钟觉得自己脑壳疼。
顾郎中转头幽幽的望了铖王一眼,摆手说:“你也别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外孙女婿是我从小瞧到大的,人有出息不说,待玉娴丫头那也是一等一的好。你这个做爹的也没对玉娴丫头尽过一日做父亲的职责,玉娴丫头自己选的相公,你再如何不喜也都憋着吧!”
言外之意,你也没啥好干涉的不是?
更何况,人家孩子都有好几个了,你就算不悦又能如何?
铖王:“……”
脸色一沉,冰雪般冰冷的脸变了变,最终也只是紧抿了唇不说话。
“二十年前老夫第一次瞧见你时,你可不是这般模样,如今二十年一过,你竟成了这般三锤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顾郎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又说:“物是人非哦。”
赫连翌霄:“……”
铖王:“……”
二十年已过,还有谁能一成不变。
二十年前他意气奋,身份尊贵,战功赫赫,受人尊崇。
性格自然爽朗张扬。
如今,他已在望山深处的这处峡谷中待了十几年,昔日爱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床上,一躺便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