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刚刚我记错了,是隔壁那病人有这个症状。”
看着他情绪如此激动,宁茵茵只能先撒了个谎。
“对对对,是她记错了。
老男人,你别乱想,我先送她出去。”
婶子推着宁茵茵出房间。
婶子低声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嫌我男人晕倒没死,你不甘心吗?”
宁茵茵:“婶子,叔叔这个情况他迟早都会知道的,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告诉他让他每天郁闷死吗?”
压抑了几天的情绪,婶子最终还是爆发了出来。
“医生都说他这个脑肿瘤那么大需要动手术,手术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那我们还花费那么多钱干什么。
还不如就这样活到死就行了。”
看着婶子悲痛的样子,宁茵茵不吭声。
这病就算是她也没有什么好的方式,肿瘤太大,只能动手术。
“可,不动手术的话,你老公再过不久就只能变成脑瘫。”
婶子:“那也总比死在手术台上好多了。
我告诉你,你那件事情休想我会撤销!”
宁茵茵:……
这婶子是不是还真当她没有办法了?
“婶子,我其实只是想要和善处理才来找您,并不是说我就没有办法去撤销这个东西。
只要我拿这些检测报告单给警察那边,这个起诉就会自动撤销。”
宁茵茵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
婶子神色巨变,想要夺过她手中的报告单,“你休想!”
宁茵茵抬高了手,让她够不着。
“婶子,就算我把这东西给你,我还是可以再去打印十份,二十份,三十份。
您可以再继续接着抢。”
婶子秒变悲痛万分,坐在旁边的板凳上拍打自己的双腿,“我这是遭了什么罪啊,一家子都是病人,这还怎么活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宁茵茵:……
现在又用上撒泼的方式了?
不过装的还蛮像的。
婶子坐在长椅上低声哭泣。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位脚上有异常的小孩,正在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小孩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上身只穿着一条五分的中袖上衣,下半身的长裤也短了一大截。
一边手拄着一根用树枝削成的拐杖,另一边手拿着食盒。
小男孩大老远就看到妈妈在哭,更是加快了脚步,“妈!”
妈?
是这位婶子的孩子?
宁茵茵疑惑。
婶子听到叫喊,在袖子上抹了把泪水,挑起个笑脸,站起身子朝着小男孩走去。
婶子:“柱子,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妈,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是不是那位阿姨欺负你?”
柱子悲痛的表情在瞥向宁茵茵的时候,又转变成愤怒。
“没有,她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和她聊到你爸的事情妈妈就忍不住情绪失控了。”
婶子撒谎,又将话题转向别处。
“柱子今天又给爸爸弄什么好吃的了?”
柱子听到他妈的解释也就相信了。
他掀起古旧的食盒,“怀阿姨昨天给了点腊肉,我拿来给爸爸和妈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