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姐姐,你这话儿说的。”奶奶忙伸手去抚她的背,“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帮不帮的,还得是孩子们自己成器是不是~”
外婆也连连笑着劝慰,“是啊,咱们也算苦尽甘来了,这以后呀,都是好日子啦~”
待日正中天,院子里满满八桌座无虚席,堂屋里另开了两桌招待薛、高两家姻亲。陈广锡和西瓦里来得晚,一进屋就围着壁炉打转,不住地搓着手,“哎呀顾哥,你家这炉子可算是救了我的小命了。”
陈广锡在城里待习惯了,北方又有暖气,这农村冬季的阴冷让他属实有些吃不消,“晚上开了电热毯还能凑合,白天实在是太冷了。”
尤其是这两天在薛家,乡下没有暖气又喜欢开门通风,冻得他几乎成了薛家灶膛前的“钉子户”。
为了满足他烤火的需求,薛家这两天柴火都多烧了好几捆。
“陈叔叔,你这么怕冷,有没有泡过咱们这儿的浴锅?”顾臻歪着头笑问。
“有有有,”陈广锡猛点头,“以前在金阳时我就听人说过,但一直没见过。
啊~这浴锅真是好东西,我和我爸,我俩每天晚上都泡一泡再睡觉,有种在东北蒸桑拿的感觉,舒服得很呐,哈哈哈~”一旁的瓦西里也点头应和。
瓦西里今天依然穿着那套“年画娃娃”服,这个年代老百姓市面见的少,冷不丁瞧见一个地道的老外,不免心生好奇。
自打瓦西里进屋后,时不时有人寻各种借口进屋来偷看他。
陈广锡是个人精,见状便拉着瓦西里嘀咕了几句,随后两人一起找到顾良才,在他的带领下挨桌儿地给乡亲们敬酒问好。
王爷爷瞧见后便和爷爷咬耳朵,“良才这朋友不简单啊,长的一表人才不说,年纪轻轻做事就这么老练,你瞧他,这说话滴水不漏的。”
爷爷哈哈大笑,“多个朋友多条路,往后这社会,就得靠这年轻的一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