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的。
荣家已经同王家定亲了。
不日我就要迎娶王若嫣进门了。
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
你拿着银子,找个人家嫁了,不好吗?”
“你还想让我嫁人?!
我已经失身于你,你让我嫁人!
实话告诉你,我如今怀了你的孩子。
你必须对我负责!对我肚里孩子负责!
你跟你爹娘说,让他们退了王家亲事,去侯府提亲。”
“你说什么?你有了孩子?!”
“是,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必须以正妻之礼迎娶我!”
荣诚唇角带着讥笑。
“我堂堂荣府世子,自然不会娶你这没落的平阳侯府次女。
更何况,你已经破了身子。
我们荣府家风严谨。
别说娶正妻,就是纳妾,也不会纳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子的。
再说,谁知道你肚里是谁的种?”
“荣诚,你!你竟说我是不干不净的女子?!
我腹中孩子就是你的!
你毁了我的清白,你就得负责!”
荣诚面露不屑,语气满是嘲讽,“程二小姐,你们平阳侯府可是自诩书香世家、清流门第。
难道侯府没教你,不能同男子私相授受、无媒苟合?
可以轻易失身于我,谁敢保你又不会同他人苟且?
你说你肚中孩子是我的,你这种品行的女子,谁知道你是同哪个怀的野种?
还想赖在我荣诚身上!”
程怡不料他竟说出如此污秽之言。
此刻观他形容,再无往日谦逊儒雅之气,倒像一个市井流氓,痞气十足。
程怡瞪眼看他。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我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荣诚哼笑出声,“你要是声张出去,你这条鱼必死无余,而我这张网却是破不了的。
你别忘了,是你偷偷跑去同我相会。
传出去,我就说是你勾引我。
到时,我不过添些花名罢了。
反正,我也不在乎,京中谁人不知我生性风流?
就是不知你们侯府可是还容得下你吗?”
是啊,侯府还容得下她吗?
程怡眉头紧锁,周身发冷。
她怎么也想不到,昔日那个温柔多情的荣诚竟露出这番嘴脸!
程怡失魂落魄出了厢房,她不甘心啊。
漫无目的走在热闹喧嚣的大街上,心中恶寒油然而生。
事到如今,荣诚指不上了。
可她又能指望谁?
思来想去,她咬了咬牙,吩咐车夫,去荣府。
荣诚不认孩子,荣家不能不认!
荣家怎么可能不顾惜自家血脉?
也是程怡把荣家人想得太简单。
等她说明来意,等来的只是荣家家主、夫人的冷嘲热讽和刻薄言辞。
“鬼知道你肚里是谁的野种?”
“还侯府千金,真是好不知羞耻!”
程怡跪在地上赌咒发誓、苦苦哀求,却被荣家人毫不留情赶出大门外。
临了,还不忘警告她:再敢污蔑荣府世子,就送她见官!
几番打击下来,回到侯府时,程怡几近崩溃,倒在床上蒙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