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其实,步白素贞已经死了,百年前便已经死了。便是那位得了达摩之心秘密,与我等在少林寺并肩作战的魔主,也已经逝去。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拥有魔主全部记忆、武功的影子。”
“六大魔渡吗?”笑三笑沉默了,面色微微有着挣扎。
“步氏神族百年一出天才固然精彩绝艳,可普通人基数更大,百万甚至千万人中,总是能够出现一些绝世天才的,步白素贞便是其中佼佼者,灭世魔身的强大并不在移天神诀之下,而她创造的六大魔渡以及地极摩诃无量,更是精彩绝伦。”
断浪抬头望天轻声道:“顺者昌逆者亡,这便是天!既然只道了命数,也知道大势不可改,小势可改,那为什么不一点一滴的改变,一点一滴的积累,直到,面目全非!”
“须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人乎。”断浪笑吟吟的道:“天底下善推算者并非只有前辈一人,泥菩萨那个倒霉蛋同样精通卜算,若晚辈所料不差,前辈推算的并非我的命数,而是断浪的命数吧?”
笑三笑闻言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小子,你此言何意?”
断浪笑呵呵的道:“晚辈并非妄自菲薄之辈,从雄霸、风云等人身上同样看出了许多东西,大气运者有天命,天命不可违,他们身边人自然也被难免背负重重枷锁,小子又其能幸免?”
“只是作为大气运者身边人,背负命运枷锁的是断浪,聂风的至交好友。”断浪目光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道:“天地大势不可改,断浪该背负的命运难以改变,可是天命也仅仅是需要一个叫做断浪的好手,在特定的时间完成特定的使命不是吗?”
“你...”笑三笑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打算再造一个断浪,一个符合命运要求的断浪?”
断浪狠狠点头,而后微笑道:“前辈难道不觉得,我这个断浪已经远非命运中的断浪可比吗?这种超脱难免会引起命运反噬,强行将我向命运既定中的断浪扭转。既如此,我为何不能舍弃断浪身份,将这个身份交给更加符合命运的断浪来承受呢?”
“这个断浪,拥有和我一般的年龄容貌,拥有纯正的断家真气,蚀日剑法,更加符合命运中断浪的武功修为,以及,属于命运中断浪的记忆。”
听到这里,笑三笑悚然一惊,死死盯着断浪,片刻后长吁一口气道:“李代桃僵,只是如此一来,于天命中,你便不再是断浪,成了一个死人,难道你就不怕因此成为天地异数而被灭除吗?”
断浪轻轻摇头道:“若真如此,现在魔主就应该不存在了。”
笑三笑略微沉思后摇头道:“事情真的会如此顺利吗?天命真的可以这么简单逃脱吗?正如你之前所言,真正的不白素贞,之前的魔主其实都已经不在了,现在的魔主只是拥有她修为实力、记忆的全新个体。而你...”
“事在人为,总是要试一试的,一成不变的命运很没劲不是吗?”断浪深深看了笑三笑一眼道:“神州大地地大物博人才辈出,有实力的好人,能少一些损耗总是好的不是吗?”
“我救了魔主,救了玉三郎,命运的车轮依旧不急不慢向前滚动,之后我还会救更多人,其中便包括风命中的妻子,第二梦!”断浪的话让笑三笑真正动容了。
“你,需要老朽如何帮你?”
“我所求者非独武功,更重要的是,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