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云伸手拉开外阳台的门,冷空气扑面而来,虽然很冷,但还是能闻到春天的气息。
一种独属于帝都春天的气息。
顾溪云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即仰头吐掉,接着说道:“如果我真的吃了药,你以为你今晚能逃得掉?”
他总是能把这种听起来很油腻的话,说的很清新很脱俗,并且很让人让头。
许清蓝红着脸说:“顾溪云,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
顾溪云爱死了她恼怒的时候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很娇,很软,还撩人不自知。
“我说什么了?”
“……”
说不过他,许清蓝便生气的趴到了窗台上,正好看见离窗台最近的那支玉兰花树的枝条上的毛茸茸花苞。
“哎,我看见了一个花苞唉,溪云哥。”
这棵玉兰树是小的时候她和许青山一起栽种的,以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这棵树竟然已经长得这样高大了,甚至已经高过了房子。
是啊,一转眼许青山都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十几年啊,她都马上要和当初的爸爸一样大了。
顾溪云见她突然沉默下来,就知道她一定又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于是开始转移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是紫玉兰吗?”
许清蓝嗯了一声,因为帝都的市花是紫玉兰,所以她以为这是他瞬间猜出是紫玉兰的原因。
“是紫玉兰。你来过我家那么多次,都没注意到它的颜色吗?”
顾溪云淡淡的说:“好多年没看到了,忘了。”
当然,这只是他给找的借口,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很牢固。
许清蓝哦了一声:“等过一阵开花了,就更好看了,尤其从我房间窗户的这个角度看出去,简直美不胜收,到时候你可以仔细来看看。”
顾溪云说:“好。”
许清蓝听出他声音里的疲倦,随即说道:“你早点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还要拍戏。”
“好。”
挂了电话,两人就各自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许清蓝就去了片场拍戏。
都雨竹随后也赶到了片场。
许清蓝在休息的间隙看到都雨竹时,整个人别提多开心了,立刻就上前把人给抱住了。
许清蓝说:“家里的事儿都解决好了?”
“算是吧。”
都雨竹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跟都伯父和沈阿姨还是处于断联的状态,我也不知道柏林哥怎么处理的,又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居然没再找我的麻烦。尤其沈阿姨,她就像突然消失匿迹了一样。”
许清蓝已经大概猜到了都柏林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