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王,你如此下去,就不怕众叛亲离吗?”
王成道说出了最不合时宜的话。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因为有隐学共同的目标,有很多人加入了陆家。
比如许青云,成松,马文元,廖建清,宋小义...
这些人不是位高权重,就是镇守一方。
关键是,王成道觉得,这些人如他一样,都是心怀大志的正义之士。
加入陆家不是因为陆尘,而是被隐学所折服,甘愿将隐学发扬光大。
不说这些,哪怕魏忠义和萧南索,也是胸有沟壑,对陆尘的很多阴损做法不甚赞同。
也就只有陆家那些坏种,陈塘和周武平,或者敬王、刘金之流,才是单纯因为陆尘而效忠。
可是,他们所为的只是陆尘那强势的权利罢了。
若是陆家有衰落的迹象,这些人怕是跑的最快的。
这便是坏种的人性。
指着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根本不可能。
如此一来,陆家还有什么?
即使陆尘手段逆天,可陆尘死后,陆家还能否镇得住这些坏种?
更何况,按照陆尘所说,正隆若是有了猜忌,等同于釜底抽薪。
没了圣眷,树倒猢狲散便不远了...
“众叛亲离?”
陆尘嗤笑一声。
“老王,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没有人愿意和草包为伍,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要去猜度人心,那没有意义。
在利益面前,正人君子也可能铤而走险。
相反,利益足够大,卑鄙小人也能为我所用。
利来利往,皆是天下大势。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不是因为有道理,而是拳头足够硬。
所以,老王你那陈旧的思想尽早拿去喂狗吧。
至于后世陆家能否守住这份基业,都是后人的造化,管那么多作甚...”
你妹~
白说了,这是一条道走到黑的节奏。
王成道彻底哑火。
关系挑明,思路不通,分歧增大,接下来的行程就变得非常寡淡。
陆尘倒是没事人一样,没事喝点小酒,听个小曲,晚上还有闲情雅致做运动。
快活的一批,那是毫无影响。
王成道则窝在车厢中,连饭菜都是在车厢解决。
他整日眉头紧皱,看样子是在思索超级难题,又或是打算做出匪夷所思的重大抉择。
不想不行,因为他实在不知道陆尘让他做首辅的目的。
就这样,两天后,一声悠长的汽笛过后,上京城到了。
宣德门外,旌旗招展,锣鼓喧天,整个上京城的百姓都聚集在此,盯着那缓缓停下的火神车。
“我的天,这怪物的叫声好恐怖,差点把我耳朵震聋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
“卧槽,我说和你这受害的苦逼相比,老子实在太幸运了。”
“啥,能看到火车三生有幸?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呃,这两人只是个别情况,谁让他们好巧不巧站在汽笛旁边。
大多数人挤不到最前,就只能远远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