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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听了,便命侍从的小吏们退去,而后问道:
“具体什么情况?”
刘捕头忙回说:
“那处是甄家皮大总管的产业,他的母亲皮嬷嬷是甄家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在那边府上比一般的主子都体面。
县衙的番役们不敢擅专,故报到了府里!”
“国朝严令禁赌,即便是有些背景,也不应如此明目张胆的开设赌坊吧?”
雨村有些好奇的问道。
“老爷岂不闻,民不举官不究啊!
金陵城是个繁华之地,富裕有钱之人数不胜数,没事赌上几把在正常不过了。
即便是官员小吏、军官兵丁们,也不乏喜欢一掷千金、豪饮烂赌之人。
民间风气如此,再加上有背景人脉、肯使钱贿赂,自有人在查赌之时通风报信,
这些赌坊也就能平平安安的长久经营了!”
贾雨村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这广聚坊怎么惹上王佑了,让他如此大动干戈!”
“小的已经打探清楚了,王佥事仙逝的父亲欠着这家赌坊的债务,他带着人上门处理,应该是没谈拢,便索性把人拿住了!”
雨村皱了皱眉头,说道:
“且别管什么原因了,只眼前这情况,事涉甄家,如何处置才好啊。”
刘捕头抬头偷瞧了一眼,见府尊脸色尚好,这才笑着说道:
“太爷明鉴。小的认为不若顺水推舟,因势利导。
府尊秉公处理便好。反正恶人已让那王佥事作了,再如何甄家也埋怨不到您的身上。
而处置了这一干人等,还能显得太爷不畏强权、公正执法,于您的官声也是极好的。”
雨村捋了捋胡子,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刘捕头偷眼瞧了,立时欢欣鼓舞起来,忙接着说道:
“太爷将这些人枷号的枷号,打板子的打板子,广聚坊的产业也查封归公,只幕后的东家不动。
等那王佥事上京面圣后,再找个机会,把广聚坊低价卖回原主,如此既能落个人情,日后也好去见那甄老爷,岂不一举两得!”
雨村心中已是千肯万肯,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正义凛然的说道:
“贾某蒙陛下恩典,能够起复委用,正要肝脑涂地以报圣恩,哪有这些私心杂念。
然而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就速速点齐人马,将开设赌场的一干嫌犯捉拿归案吧!”
刘捕头忙唯唯诺诺的应了,缓缓退出二堂。
不到半个时辰,府衙的快手们就来到了广聚坊。
王佑等的有些焦急,索性把整个两层小楼翻了个遍,共找出各色金银铜钱合计四千多两。
他也不多取,只拿了一半当作辛苦费,剩下的自然是充作赌资了。
此时广聚坊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民众,刘捕头吆五喝六的训斥一番后才挤了进来。
之后如何交接人犯、查抄赌资赌具不在一一赘述。
桂子香却仍被王佑扣在手里,没有一并交出,刘捕头见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紧闭的大门被贴上府衙的封条,经营多年的广聚坊正式告一段落。
王佑带着耿勇几人,押着桂子香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客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