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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贱种,是妖是鬼?”
虎先锋将腋下的小石头抛给浪里个波,拔出背后的赤铜长刀,冷笑道:
“妖?鬼?今夜的我,只是替咱们家清理门户的长兄,执迷不悟,就下去亲自与父亲好好解释吧。”
虎先锋一身的伤口虽仍然触目惊心,但有吃下的菩提子源源不断在替他恢复气力。
应付眼前这头孽畜,绰绰有余了。
两头虎妖,一兄一弟,顷刻间扭打厮杀在一起。
林觉意无心观摩虎兄虎弟内斗,他本应趁此机会去取了菩萨像下暗格中的信物,可就在他再一次趟过血池,走到卧虎寺中的菩萨像下时。
一只消瘦且粗糙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隔着薄薄道袍,林觉意只觉得仿佛砂砾摩挲一般。
“长老这回不弹唱出场了?”
一回见是惊奇,二回见是忌惮,这第三回再遇见无头僧,林觉意已经见怪不怪了。
“稀粥烫嘴吹吹喝,行善总比为恶强,小友上回说的话,老衲受教了,既无机锋可打,自是无需再故作高深,何况老衲若是没猜错的话,小友想必已经清楚老衲的身份了吧。”
无头僧人抱着三弦琴,干脆一屁股直接坐在菩萨像下。
林觉意搞不明白这位大菩萨此次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一上来就点破事实,逼得他只得装傻充愣道:
“长老说笑了,丢了脑袋还能如常人一般目能视,口能言,长老的本事还需要别人多加揣测吗?”
“呵呵呵。”
无头僧虽没有脑袋,此刻也被林觉意的一席话逗得失声笑了起来:
“小施主言谈举止之间,慧根尽显,与我佛门缘分甚厚,若非已有师承,老衲都想引你皈依我佛,入灵山修通天大道了。”
林觉意仰头笑了笑,目光落在身前没了头的菩萨像,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长老想必不是来与我说笑闲谈的吧?”
无头僧人嘿嘿一笑,没了头的他仿佛也不用继续拘泥于大菩萨的架子,并起中指与食指,沾了沾座下的血腥,而后道:
“小施主莫急,那阋墙的兄弟一时半会儿决不出生死,今夜月色正好,倒不妨耐着性子,听老衲一言?”
林觉意只觉得眼前的一幕莫名的眼熟,上回自己把灵吉说闭嘴,这回对方是想让自己心服口服?
“长老随意。”
林觉意嘴上客气,但心中却暗自思忖起来:
“以前怎么没听说,这小须弥山的大菩萨这么小心眼啊。”
无头僧人何等阅历,仿佛看破眼前年轻后辈的想法,他也不计较,只是抬起那沾染血腥的两指。
夜色渐浓,卧虎寺外,回荡山中的虎啸夹杂着飒飒的拔刀斩击声。
卧虎寺中,一片寂静,无头僧人的声音这时响彻在林觉意的脑海:
“黄风岭之所以落得今日这般境地,生灵涂炭,亦不复昔年勃勃生机,不复当年山清水秀,皆赖我教徒无方,皆因我那孽徒滥启黄风大阵而起。”
“对那该死的缩卵风魔,对那可恨的黄毛貂鼠,小施主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