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水,麴列屾又继续说了下去:
沈链把麴列屾带到京师天都。
还请来御医为他治好了烫伤。
还送麴列屾到京师的学堂,天都义学。
并且还亲自教他武艺。
我麴列屾认为沈链是他的养父。
所以麴列屾再三恳求,拜他为义父。
麴列屾叩头来血,沈链才答应了。
只是有个要求,私下里可以喊他为父亲。
只要有一个外人,就不可以暴露二人之间的关系。
麴列屾十八岁了。
回到家中,可是堂叔他们都认识不了麴列屾了。
我麴列屾便拿出义父沈链的书信,还述说了那段辛酸的往事。
叔父他们终于承认了他。
我麴列屾把家产田地的一半,捐献给了族人。
把四分之一给了叔父。
是他在这十六年辛勤照看这份家业。
算是给他的报酬。
也就是是说,麴列屾只拿了家产的四分之一。
麴列屾拿了这点钱,回到京师。
另外租屋居住。
这时,恰巧是锦衣卫招收成员的时候。
锦衣卫招人,和朝廷的乡试一样严格。
麴列屾在比试中,战败了许多的对手,成功进入了锦衣卫。
当然,还得感谢麴村新的族长大人,为麴列屾开具了很好的证件。
证实了他是麴村的一个好儿郎。
麴列屾进入锦衣卫后,分到义父手下。
这是他多么渴望的事情呀。
从此麴列屾跟随义父,走南闯北。
以后又成了一个小头目,带人员外出外公干。
但是他听到义父被严府陷害流放的事情。
麴列屾便毅然挂冠封印,来到北塞,来寻找被流放的义父。
他到了临清,得知义父已经发往口外包安洲去了。
麴列屾因见义父心切,改道狼牙山,准备经小五台山直趋边塞。
到了狼牙山,跟来两头大狼,一直尾行五六里。
突然,那脑顶上一撮白毛的大头狼以嘴抵地,一声大吼,山呼谷应,顷刻间群狼毕集。
他带来的童仆,吓得软瘫在地,首先遭殃。
麴列屾策马狂奔,群狼尾追不舍,而且愈来愈多。
群势之大,连虎豹都纷纷避让。
麴列屾冲上一个山头,立马一望。
看到近百头饿狼从身后追来,再无去处。
胯下马匹不胜惊恐和劳累,颤抖着不敢前行。
麴列屾也自叹再无生理。
这时,白脑头狼身边的一头大母狼猛地冲来。
马儿吓得蹄一扬,直立起来。
那母狼一口咬住马的咽喉。
麴列屾奋力一脚,踢开母狼。
马已滚倒在地,群狼蜂拥扑上。
群狼你争我夺,撕咬马匹。
他的坐骑一下子就成了一地散碎的白骨头。
在这九死一生之时,麴列屾情急智生,猛然扑向大母狼。
麴列屾一个铁圈箍桶,双手紧紧勒住母狼腰肢,并急忙用头猛力顶住狼的下颚。
母狼四爪乱抓,但被麴列屾这么一抱一顶,却伤不了人。
这样,人和狼展开了场奇妙的摔跤大赛。
群狼在旁,嗷嗷乱叫,但无法下爪相帮。
一会儿狼压着人,一会儿人压着狼。
就这样人抱着狼,狼拥着人,从山顶一直滚下山脚。
群狼闪开道路,一哄抢食死马的碎骨头去了。
到了山脚,母狼的背脊骨已被他勒断,不能动弹。
但是麴列屾仅滚破了衣服,划破了皮肤。
他跳将起来。照母狼耳后命门穴狠狠一脚,母狼来不及叫一声就绝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