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知道些什么？”秋玉姑好奇问道。
想了一下，苏涣细数道：”嗯，文理对于妖物鬼怪的事情知道的可不少，而且也懂得炼器。只是这方面我懂的不多，所以看不出他是属于哪方面的手法。问过的人也都说看不懂。
”他有一个士兵级的原核宝珠，据说是西域师的时期公发的，之后经过他自己改造。虽然有跟他借来看过，但我手边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不好评价他改造后的宝珠等级。
”不过我有很多人证实说他有资格使用战争魔导师级别的双核演算宝珠。但不知道为什么新一军在整编的时候，他没有被选入使用最新武器装备的新二师，而是留在新三师当炮灰。
”然后就是很能打。不是一般的能打，基本上到现在我还没看他认真输过。找他切磋就不提了，有输有赢，但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他就没认真对待过。但就算是输，也不会有伤。”
说到这里，苏茵一旁赞同道：”鬼叔真的很厉害喔，我没见过比他还能打的。”这可是两辈子经历的保证，苏茵也服气的。
”鬼叔？”秋玉姑不解。
”他不是老鬼师的老鬼嘛，所以就叫他鬼叔啊。”苏茵回答道。
”哦，鬼叔啊。”秋玉姑却像是不怎么相信这人的战绩，笑问：”哦，有多能打？找谁踢过馆吗？”
苏涣斟酌了一下后，说道：”其实我手上有一份清单。”
”什么清单？”秋玉姑问。
苏涣说道：”新三师的战后报告中，有文理击杀八洲国百鬼队成员的纪录。只是这些纪录虽然有生存者左证，却没有最为直接的物证，所以没被军部视为功劳，留下明确的纪录。
”但根据我一些编撰军史的同门师兄弟说，要是把文理的这些纪录汇整起来，去调查其他部队的报告，能发现个别敌人在纪录击杀的时间点之后，确实就没有其他部队的目击纪录了。”
”所以？能确定是他做的吗？”秋玉姑好奇问道。
”从事后报告上看来，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了。但是从现实来说，没有人敢相信那些都是真的。”
”怎么说？”
苏涣脸色古怪地说道：”我们都知道八洲国百鬼队都是些什么东西，那可是实打实的妖怪呀。每一只妖怪出现在战场上，我们几乎都是连级，甚至是营级的单位成建制的消失。
”但是文理所击杀的百鬼队名单，是我们已经在战争期间已知讨伐数量的七成。至少要有牺牲一个连的心理准备，才能成功讨伐一个目标，竟全是他一个人的战绩，这谁敢轻信。
”哪怕这些是分开来达成的，也不由得其他人不信。况且成功讨伐百鬼队成员的功劳与奖赏都很大，在没有其他有力证据的情况下，那些报告全部被视为老鬼师传出来的天方夜谭而无视了。
”我不知道是军部的人舍不得赏格，还是有其他顾虑。总之这件事情就被这么掩盖下来了，不列入军史中。这还是我跟那几位同门聊天时，他们用打趣的口吻所说的事情。
”可见他们也是把这件事当笑话来看。反正老鬼师很多战绩，实在是夸张到让人难以相信。直到今天，军史编撰的那群人中，质疑者仍大有人在。”
”为什么会这样？”秋玉姑不解问道。
”因为大部分当事人都战死了，无从查证起。就是纸本报告，多少也有些保存上的问题。因为从连级层层提交到军级单位，最终到后方存檔，他们可不是能安安稳稳做文书作业的状态呀。”
”那你信吗？”
”我信不信的，重要吗？”苏家老爷双手一摊，颇有破罐破摔的气势。
不重要，当然不重要。蚂蚁会在乎碾压牠的是一只狗子，还是一头大象吗。因为哪种都没差，结果都是蚂蚁被压死了。
席间，当然少不了又提起了老鬼师的那些’战绩’。
说实话，很多事情不论听几次，都只觉得不可思议，更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但这些事情最终都明确地记载在功劳簿上。
要说冒功，很多立功者都完蛋了，甚至没有亲人，功勋章都只能放在忠烈祠里。冒不冒功的，真没必要。
要说立下功劳，就得承认这些天方夜谭是真的！
但比起这些有着明确功劳记录的，那些没被认定为真实功绩的事情则是更为夸张。苏涣还挑了几个说出来，惹得众人连呼不可能，然后讨论其中的合理性。
读书人聊八卦，就是这么朴实无华。遇到事情先谈做不做得到，怎么做到。最后才质疑当事人可不可能做到。这要是科学再深入人心一点，或许大家就当场套起物理或数学公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