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看着他，眼神带着欣赏和喜悦。
其实他以前不太喜欢穆晨。
他不太喜欢那些连坦然接受自己出生都做不到的，从穷乡僻壤爬出来怎么了？大部分人往上倒三代都是农民。
这样的人表面看过清高骄傲，很容易被自卑击垮。
但是最近的穆晨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他不自卑也不骄傲，他狂得跟匹也野马似的，谁也不放在眼里。
野马非常认真地回答：“因为以前‘我’瞎。”
苏越笑了笑，没再说话。
赤霄却问了一句。
“你觉得如果我没出现，那他应该度过这样的人生？”
苏越没法回答他，他不算太了解夏朝，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在乎他的未来，也没办法去描述一个人的人生会是怎样。
但是赤霄却闭上了眼睛，迅速地过了一遍没有他夏朝的人生。
穆晨会持续不懈地搅合他和自己亲生母亲之间的关系，尽管他不是那么的恨自己的母亲，而母亲也的确犯了些错误，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事业中，而忽略了对自己孩子的照顾。
没尽过太过母亲的责任，等到孩子长大了，却回来行驶母亲的权利。
这是大多数家庭都会面临的问题，但实际上，大部分母子、父子都会很少的解决这个问题，真正老死不相往来的都是少数。
但夏朝肯定会选择后者。
他的人生应该是，跟队友并肩作战过，然后在队友不怎么理解的眼神中选择退役。
认识的人很多，但真正能深入谈心的人却很少，那些跟他吐过的牢骚最后都只能说给自己听。
最后养一条老狗，养几只肥猫，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结束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