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平。”
田福堂推着他那辆大梁上裹着黑回绒的自行车,路过这里,给他解了围。
“福堂叔,是你呀。”
“正好,你跟俄来,有事找你。”
少平回头,跟侯玉英说道:“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村里领导找,的去应付一下。反正你家俄也知道,下次去县里,到时再拜会吧。”
“那行,你记得来啊!”
少平别了侯玉英,跟着田福堂出了更会,在更会的口上,找了一个卖羊杂汤的坐下。少平知道他的口味,忙殷勤的让老板配了三分肚丝七分肉的,给他端上。
“刚才那是谁?”
“高中同学,县里人,跟他丈夫做生意的。”
“你和润叶到底啥时候办啊?”
少平想了想,说道:“没商量过呢,怎么着也要毕了业吧。怎么,您老想……”
“是又怎的,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
“毕业指定不行,你四年,润叶三年,那时候她都小三十了,太晚了,要不你们就今年过年办吧。”
少平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今年一定不行,条件不成熟,俄回校时跟她商量一下再说吧。叔,再等等吧,有些事……急不来呢。”
“唉……你们都是这样,怎么一点也不懂老人的心呢。”
“怎么,润生他们定的啥时间?”
“也跟你们想的那样,毕业!他们还好,到时候二十三四,还算合适,你们……唉,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村里还有增收的办法没有?”
“怎么,现在也没有要用到钱的地方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去年修坝花了不少钱,存钱不多了,分田后,各家都需要钱去投入,还是要创收啊。”
“福堂……啊不,叔啊,钱永远没有挣完的时候,差不多就行了啊。加上饲料厂的投资,没几年消化,村里不合适再增加新产业了,一下子赶的生灵多了,会失控的。再说,村里也不是真的缺钱,不行队里就先借出一些呗……”
“就是因为如此,剩的才不多了。也不扩大,就现在的这几个生意里,按你说的那个什么链,还有没有增收的地方?都是一条链上的,应该不费事吧。”
这老倌学的还挺快,连产业链都记住了。
“这样吧……”少平想了想后说道:“做育肥羊的下游,开饭店吧,开专做羊肉的饭店。开在县里和市里,也算是村里人以后进城的落脚点……”
“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