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建于1880年,相当于这座礁岛的标志,和其他灯塔截然不同,他没有为海中行船指路的作用,反而相当于炮台,从底部到顶端,到处都是预留的洞口,容纳下机枪甚至火箭筒的大小,最上方的平台放置着大型的铜制火器和两米长的鱼叉弓弩。完全的防御工事,也是正因为如此,自从别尔马尔什监狱建成以来,没有任何的越狱事件。
地狱偏僻不说,就连食物都要从内陆安排人隔段时间送过来,来往的工具只有轮船,每当汽笛声响起的时候,新鲜的水果就会被端上来,运气好了,劳犯们甚至能吃上鸡蛋。
“从这里逃出去,
睡梦里都是这样的想法,可咱们能够逃到哪里去,有期徒刑的人在这里占据的人数很少,包括我,二十年,服刑期满,我也四十岁了,咱们没办法适应正在发生变化的世界,呆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咱们都是兄弟,听小弟一句劝,趁着事情还没闹大,收手吧。”
所有人都对他的话感到匪夷所思,宛如圣母一般喃喃自语,不过除了汉特,其他三楼的楼霸却没有动作,他们背着阳光照射的方向,看着这个即将被风吹下来的男人。
“我们二楼的楼主说,上面风大,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
二楼的囚犯大多数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和英格马差不多年纪,但都是死刑犯,只不过大多数还没有到行刑时间,所以苟活着,在日夜的煎熬之中,他们更愿意孤注一掷的试一试,逃离这里,而他们的领头人刀疤脸,倒是让萧宁耳目一新,很精神的一个男人,体型瘦小但却喜欢梳头发,总是拿着木梳子将刘海梳到头顶,发蜡多的反光,但唯独让人恐惧的是,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力,只要你靠近,就能感受到他无所畏惧的气势,对于死亡没有恐惧的人,这家伙是头一个。
毫无疑问,英格马被嘲笑了。
“哪里的小屁孩儿,说教我们这些老人,不过我似乎对你有印象,三楼的吧。”
汉特背后一凉,菊花收紧,马尔默这家伙光是嬉皮笑脸的样子,都让他倒抽凉气。
“你连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屁孩都管不住,我看啊,趁早换人。”
“啰里八嗦的,没完没了。”
汉特脸上挂不住,夺过身旁劳犯手中的手枪,银质的左轮,六发子弹,现在只剩下三颗。他没有犹豫端枪射向英格马,第一发打在了监狱的墙壁上,留下弹坑,水泥翻飞,第二枪打碎了顶楼的玻璃,他急得面色潮红,手抖开始颤抖,眯起眼睛,第三枪擦着英格马的脸颊而过。
马尔默站起身来,将已经抽完的烟蒂踩灭,按理说,按照汉特的枪法,不应该一枪都没中,刚才被打爆的玻璃,那一束光正好照射在汉特的脸上,所以第三枪才没有中,所有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唯独他了解,光线对于射击准度的偏差,而那块破碎的玻璃碎片,不可能是巧合。
有人在顶楼!
念至此,马尔默拿起手枪,朝着天台的英格马连开数枪,每一枪都正好擦着英格马的身体过去,而英格马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弹。
好怪,他服兵役期间,可是部队里的神射手。
突然,他不受控的右手开始颤抖,横着给了汉特一枪,直接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