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吧,我受得住……”魏紫低低说。
她只是疼得厉害又冷得厉害,倒还没完全失去意识。
“嗯。”风澹渊盯着箭孔处流下的血,一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箭拔了下来。
血喷溅而出,魏紫惨叫一声,惊得他差点手抖。
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她伤口洒上了金疮药。
只是血流得太快了,金疮药盖不上去,都被冲掉了。
他只好不停地洒。
等伤口周围都覆盖了一层金疮药,瓶子也见了底。
也幸好,魏紫昏昏沉沉的看不见,不知道他起的那些禽兽心思。
真的——太禽兽了。
她都伤成这样了,他怎么还能想那些事?
可理智是一回事,人的本能又是另一回事。
他要是没有任何反应,那便是禽兽不如了……
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