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怎么样,刀剑无眼,见识到了吗?”
是啊,现在谁还不知道,自己才是柴溪,被射中的是裴东锦,只有洛家人,不像作伪,动手的不是他的人,既然不是---柴溪对于自己的后知后觉有些自惭,又对裴东锦拿自己安危做赌注有些不解,一定要如此吗?一个文人---哎,做官也不容易。
“先命人去熬药,他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就都别想活着脱出去!”
这个“裴七”真是死到临头还苦苦挣扎,还护着不相干的人,看来,传说他们是断袖分桃的关系,还真没有错了。
“这个好办,这要您看见那箭进了肉有多疼,血流的有多多就好,大人,您的命不比这个小商户,可是金贵的很,先裴首相他老人家,也不想看着你就这么葬送了自己---”
“别废话,快点!”
洛五爷只要应下去吩咐人熬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小官,威慑力还不小,“裴七”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
柴溪才肯和他周旋,她压力不大,毕竟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和裴东锦身份互换,还能看出裴东锦真实意图,知道射出致命一箭的是想把劳德彰,把洛家推向深渊的人,着实为难洛五爷了,现在这老小子应该庆幸裴东锦没有死,而不是威胁自己这个假巡检使。
“所以,你这是杀鸡儆猴,现在鸡杀完了,你要什么?”
“裴大人直接,小老儿也不藏着掖着了,刚刚我也说得明白,现在---账本烧完了,你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吧,我只要大人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咱们就能相安无事。”
洛五爷心里有底儿了,还不是要和自己谈条件,做官的这些人就没有不惜命的,刚刚那个射箭的杀手是手滑了,追回来还要奖赏他。
“相安无事?是吗?那我的小厮和护卫呢?还有---‘柴东家’现在可是生命垂危。”
柴溪瞄了一眼那张纸,一猜就知道是什么,她夸张的拿乔,像是不满意上面的数字,讨价还价,还很招人烦的故作清高。
“好歹我也与他相识一场,重要有所交代。”
“大人,您可看好了,这可是我船运生意你百中有二的干股儿,每年多少银子,您看了账本,也应该有数儿,据说六品京官一年碳敬冰敬都算上,不过五六百两的俸禄,两年的分红就有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知道,就算市舶司各级要职官员,一等的一年也就十万两而已。”
洛五爷压制着鄙夷,把纸再往前伸了伸,这份儿投名状一签,他就能先把自己把洛家的银子产业从劳德彰的泥潭托出来了。
“哦?洛五爷也不是不知,王爷那里吗,都要我去周旋,我官位是没有他们这些五品四品高,可也轨不得我上面有人不是?”
“王爷那里,只要您肯牵头儿,一切都好商量。”
柴溪想啐他一脸,自己命快被人家填进去了,还做着改换主子的美梦呢,至于谁会是这场事件的赢家---床上躺着的这个大约都已经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