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峰从刘树民那里得知,齐怀善几天前找过他的女儿刘若兰,可没过几天齐家便被大火烧得家破人亡,偏偏火堆里只找出三具尸体,越想越觉得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伶,去把勇儿叫来!”刘海峰冲门外少女叫道,少女正在交替着用左右脚站立,还时不时往手心吹气。
“好的老爷。”
刘伶两腮微红,朝西边厢房走去,她是刘海峰十年前收养的丫鬟,在刘家冲,除了做客的和嫁入刘家冲的女人以外,皆是姓刘,包括丫鬟奴仆。
刘海峰的烟渣子还没掏完,刘勇便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来到火炉前。
“天冷,你们也不用站在门口了,赶紧后院去烤烤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
两丫头闻言露出灿烂笑容,忙伸手把门轻轻带上,互相追跳着往后院奔去。
“父亲,是有什么大事吗?还要把那两丫头给支开,瞧瞧她们那开心样。”
刘勇脸色苍白,尽管穿着羊毛大衣,身体似乎仍有些冷,双手往灶火反复搓烤着。
“记得你提起过,你和谌叔华打斗的不远处发现两只被射杀的兔子!”
“对啊!我就是靠那两只兔子支撑到堂哥他们找到我的!有什么不妥吗?”
刘勇说完,突然觉得恶心想吐,呜咽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刘海峰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瞧瞧你这点出息!你就没觉察到有人偷偷跟着你和谌家那小子吗?”
刘勇摇头!
“我怀疑,是那个叫齐怀善的小子……”
刘海峰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因为他听到有脚步声从院子外一步步靠近,至于刘勇当然听不到这些,不过对于父亲的超常耳力,他早已见怪不怪。
果然,不一会,一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妇人推开房门,“哎吆,瞧瞧这父子两,趁我不在,在密谋什么呢!是不是勇儿看上哪家姑娘了?”
刘海峰见是妻子朱氏,仔细听了听没人跟着,继续说道:
“齐家自来和谌家庄里的人不和,我多次拉拢齐河铭到我们刘家冲专门为我们悄悄打造些兵器,可他始终没有明确答复,直到齐家被火烧的前一天,他用箭矢传话说愿意搬过来,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本化神三戒,就没搭理,谁知齐家第二天就遇难了,唉……可惜啊!”
“那本化神三戒真有那么神奇?”刘勇好奇问道。
“唉,可怜我那同族的朱芳姐姐,还有怀英那可怜的孩子,她们不过是弱不禁风的妇孺,怎么会卷入这些阴谋中呢?海峰你可要帮帮她们一家人。”朱氏唏嘘不已。
刘勇听母亲和父亲相继提起齐家,这才联想那个谌家庄唯一的外姓人家,早些年曾和他们家有个几次往来。
刘海峰看了朱氏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应承,朱氏向来不关心这些打打杀杀的事,见自己插不上嘴,嘱咐几句儿子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便走出堂屋,朝后院走去。
刘海峰目送妻子离开,然后看向刘勇,语气严肃:“当然,否则短短几天,谌龙兴武功何以进展得那么神速?”
“可是,怎么解释谌叔华在孤婆岭没对我下死手呢?”
“我怀疑是齐怀善偷看到你们两人争抢“化神三戒”,被谌叔华发现追去灭口,结果让齐家小子跑脱了,谌叔华既没有杀掉齐怀善,也来不及再赶回来干掉你就冲冲回到家中,他本想隐瞒,那天我看到这小子头上有伤,估计是被他老子谌龙兴发现后给狠狠揍了一顿,
于是这小子迫不得已才把书交给了谌龙兴。”
“齐怀善?父亲凭什么认为是他?”
“齐怀善经常来我们刘家冲这边打猎,这不是什么秘密,而你吃掉的那两只兔子,便是证明。”
“单凭会射箭便认定是齐怀善未免也太武断了吧?”
“你有所不知,齐怀善几天前来找刘若兰私奔,刘若兰不肯跟他走,他便丢掉家人和所爱一走了之,结果一家人丧身火海,刘若兰那丫头良心过不去,所以去帮他们一家人收尸也在情理之中,齐怀善为什么要走,他家为什么失火这难道是巧合不成?恐怕天底下没这么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