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一走,容聿看向安和梅,“妈,有什么话直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笑都挂着,一点没变。
可容聿身上的气质,那种由内而外散出的上位者的气场让安和梅紧了心。
虽然她比容聿年长,但在容聿面前,她并不觉得自己比他年长。
但不管容聿是什么身份,他目的是什么,她今天都要问清楚。
她不能让言言受到伤害。
安和梅坐到容聿对面,以一个长辈的姿态严肃的看着他,“秦淮跟我说,当初向南和那女人的事是你策划的?”
容聿嘴角的笑弧深了。
他拿下眼睛,动作漫不经心,“妈,你觉得现在言言幸福吗?”
安和梅一顿,没说话。
容聿掏出手帕擦眼镜的镜片,对于安和梅的沉默也不在乎,继续说:“你要的是言言幸福,不是吗?”
他抬头,把眼镜戴上,刚好盖住他眼里一划而过的冷光。
安和梅握紧手,态度陡然坚决,“我是要言言幸福,但你做的事让我没办法觉得你会给她幸福!”
当初,容聿告诉她言言以前的一些事,让她知道他会给言言幸福。
她也的确相信了。
但现在,容聿这样的手段,安和梅觉得,安言在他身边很危险。
容聿双腿交叠,身体靠在椅背上,坐姿随意,慵懒,但偏偏这样的他身上却释放出强大的气场,周遭的空气都变的逼仄了。
他看着安和梅,嘴角的笑没了温度,“所以,你现在想告诉言言当初的事?”
安和梅抿唇,没说话,眼里却升起一股决心。
“如果你的目的会伤害到她,我宁愿我现在告诉她。”伤害她,也免得后面她受到更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