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狂妄自大的西方人见此,嘴巴微张,雪茄从嘴里掉落,他目光怪异的投向一侧的眼镜男,眼神带着愤怒。
这女人是来搞笑的吧。
连洗牌都不会,让他一个赌王来对付她,还是这赌场的老板在拿他开涮,故意玩他的?
察觉到他眼神不对,眼镜男面上是罕见的凝重,冲着他摇了摇头,尊敬的说了一句,“布鲁克先生,你请。”
接收到他的暗示,被称为布鲁克的人面上生出疑惑的表情,目光再次移到眼前的胡玉芝身上。
莫非他眼拙了,眼前这女人是隐藏的高手,故意让他放松警惕?
他狐疑的上下打量女人。
掷了色子,这把牌,庄家是胡玉芝,她先抓牌。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布鲁克抓牌全部扣在桌子上,看都不看,手指灵巧的擦过牌面,手法快速的像一道残影,拂过桌子,摆好了牌。
他神情狂傲,目光不屑,那女人只有一次出牌的机会。
“杠!”
女人喊了一声,脸色带着飞扬的神采,从杠底摸了一颗牌,布鲁克瞥了她一眼,眼神讥诮,不以为意。
只是一个杠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待会儿,相信她就该哭了。
“再杠!”女人又清脆地喊了一声。
布鲁克皱了一下眉头,依然满不在乎。
算她运气好,以后就没机会了。
女人杠底摸了一颗牌后,又喊了一声,“还是杠。”
这下,鲁克坐不住了,脸上轻漫的表情尽失,转为惊讶。
形势不对啊?
他表情这时变的丰富多彩,心里隐约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女人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测,杠底开花。
“糊了。”她兴奋的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推倒牌。
布鲁克看着手里一颗还没摸的牌,有些懵逼。
其余两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场面,面上没有太多的惊讶,一脸的挫败。
布鲁克侧头瞟了眼镜男一眼,就见他耸了耸,一副,现在你知道了吧的表情。
好吧,这次算他大意。
布鲁克暂时这样认为,开始洗牌,大手所过之处,手法怪异,牌都按照他的意愿摆好位置。
这次投掷色子,庄家是布鲁克,他瞅着胡玉芝阴测测的笑了一下,这次,他也不会让这女人有摸牌的机会。
布鲁克都不用看牌的,抓牌打牌,一气呵成,像胡玉芝一样,连连打出几个杠,最后手里剩下一颗牌,他顺着杠底摸了一颗牌,手指在那颗麻将上摸过,脸上露出嚣张的笑容。
“我糊了。”他得意的推倒牌,“老太太,你输了。”
胡玉芝瞅了他的牌一眼,用外语讥笑一声,“大块头,你眼睛没问题吧,炸糊是要通赔的。”
布鲁克一怔,什么炸糊?转头间,迎接到一侧另外两人怪异的表情,他低下头来。
当他看清自己的牌面,他傻眼了。
他糊的是九筒,他最后摸的也是一颗九筒,现在摆在桌面上的,却变成了一颗六筒,一颗九筒,怎么会这样?
这种低级的错误,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发生。
布鲁克没有意识到什么,只当做是自己的一次失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这一局自然是他通赔,没关系,再来,他会让这女人输得怀疑人生。
接下来,布鲁克几近崩溃的发现,他任何的牌技和老千,在这场赌博里都不管用,拼的是运气。
第三次打牌,在他要糊牌的时候,从他的袖子里自动掉出一颗麻将,多了一颗牌,被判输。
第四次,他的牌成了相公,总之,邪门的很,布鲁克抓狂。
如此几次,布鲁克都无颜在这里呆了,最后只好灰溜溜的起身退出了赌桌。
而胡玉芝眼前赢的筹码已经赢到了一千亿。
眼镜男脸色阴沉可怖,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邪门的很,想要她输,把钱吐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能出阴招了。
他目光诡谲多变,扫过女人怀里的孩子,挥了挥手,从暗处走出一帮黑衣打手,把胡玉芝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意识到情形不妙,胡玉芝站起身来,出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