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没有传来回应,方褚推测许渊正在刷牙,过了一分钟,许渊终于回话了:“当然有问题啊,陌生人不了解你的话,都会认为你只有十二岁吧。”
接着是漱口的声音,然后许渊的声音再次传来:“哦不,十二岁可能没有这样的身高,十五岁怎么样?”
方褚喝了一口茶,“怎么了,你是想说我的身高只有十五岁的水平吗?”
许渊没有再次回应,方褚推测他正在洗脸,于是目光远眺,看向天边的云彩。
天霖市的云彩向来多变,厚重的云朵一层叠着一层,把太阳藏在后面,倒是没有让天色有多暗淡,反倒是让云彩金灿灿一片,中心处更是暖洋洋的橙色。
就在方褚欣赏这天空画卷时,忽然,他的目光被窗户上的纸条所吸引,纸条像是被无数虫子啃噬过一般,密密麻麻出现了许多细小的孔洞。
“不,不对,更像是沙漠地带被风侵蚀的巨岩。”
方褚皱着眉,翻找着脑海里的记忆,自己每一个礼拜都来,短短一个星期,窗户上贴的纸条就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难道是许渊家里进了蛀虫?
不,如果是蛀虫的话,这些纸条也不会变成这种形态,没有得到结果的方褚端着茶回到了沙发,加了热水之后,就捧着茶杯准备问问许渊。
没有等待多久,方褚却口干舌燥,大有不耐烦的思绪,于是慌忙牛饮一杯热茶下肚,恰好碰上许渊走了出来。
“早饭吃过了吗?需要我给你做一份吗?”,许渊看着方褚又喝下一杯茶水,开口问道。
方褚放下茶杯,依旧感到心烦意乱,按下心口的躁动,抬起一只胳膊指向阳台,“你家窗户上的纸条怎么被虫子咬成那副德行了,家里遭了蛀虫了?”
许渊顺着方褚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迎风飘扬而又颤颤巍巍的纸条,还有上面那数不尽的细小孔洞。
“咦?”
许渊发出疑惑的一声,然后快步走到窗户前,伸出手去触碰这些纸条,上面坑坑洼洼,给人一种粗糙的感觉。
“家里没有遭蛀虫,毕竟这些木质家具没有受损,应该不会有蛀虫喜欢去啃纸条吧?”许渊表示不可能是生了蛀虫,接着又说:“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先把这些纸条撕下来吧,晚上回来的时候买上一些新的白纸贴上去。”
说干就干,许渊利落地把纸条全部扯了下来,揉成一团,丢到一旁的废纸篓里。
“可能是时间长了吧,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这些纸条就在了,虽然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换过,但是时间肯定在两年以上了。”
许渊回头,看到了方褚用热水烫了另一个茶杯,给他也倒上了一杯茶水。
“先说好啊,我不喝茶,早上的时候我能接受的唯一饮品是咖啡。”
许渊伸手婉拒,坚定地说道:“这是侦探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