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没有等约翰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约翰?我没有听说过什么梦幻安保公司,更觉得约翰这种花名实在是土得掉渣,我不想办理什么保险业务。此外,我还要建议您,换个花名怎么样?伦力斯,匈道尔?”
约翰就这样静静看着许渊,等到许渊说完,他才开口:“这不是什么花名,我的名字的确是约翰,当然这并不重要,包括公司的事情,也不重要。”
他从身后的位置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举到了许渊的面前:这是一个做工考究的木盒,无论是谁见了都会为上面精妙的雕文而沉醉,
感慨这是一件艺术品,而且更让人难以忘怀的,是那棱角处流转的光辉与那表面富有神韵的光泽。
这是一件能够卖出高价的艺术品,一定是某位工艺大师选用珍贵木料做出的得意之作。
“许先生,我们公司要按照契约内容,把这个盒子送到你的手上。”
说着,约翰便把木盒递向许渊。
许渊没有接过木盒,因为他从来不觉得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发生。
这是个陷阱,许渊不是会梦想着一夜暴富的人,他认为这可能是某种新型的诈骗:一旦接过那看上去就很值钱的盒子就会被讹上,他的同伙一定在附近待命,等到自己落入陷阱,就会像豺狼一样围上来,将自己的财产榨得一干二净,而眼前这个打扮严肃的人,恐怕就是老鼠夹上的奶酪。
他打定了主意,又退后一步,让自己的身体完全隐藏在黑暗之中,大衣隐藏着的双腿微微抖动,做着热身,无论是接下来口枪舌战也好,还是肢体冲突也好,总归能够得到一些薄弱的优势。
思索的时间很短,许渊的大脑飞速运转,也许是曾经的某一天他做出过这种危险境地的设想,所以才能如此从容。他咽下一口口水,张嘴问道:“我不记得我有什么有钱的远房亲戚,也没有帮助过什么落魄的富豪,如果有人要赠予我着素昧平生之人价值连城的珍宝,那么会是什么人呢?
约翰没有思考,也许在许渊思考的这一段微小时间内他就做好了对策——专业的骗子总是这样,他们研究好了你能做出的一切回应,根据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圈套,力求能够让猎物落入自己的圈套中。
听完许渊的话,约翰往门的方向靠近了一些,顺手摘下了自己的矮礼帽,把它夹在自己的腋下。而这一行动也让许渊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个干练的男人,可能有三十多岁,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面孔整洁,胡子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如果要问第一印象的话,许渊会觉得这是某个大公司的精英职工,可能还会是业绩冠军之类的家伙,但是现在许渊只觉得这是个可恶的家伙。
“我是梦幻安保公司的雇员,而现在,我只有把这件物品送到你的手中这一件工作做。”,约翰再次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