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宇只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大半年,冷哼一声“还有姑获。左乐,我们被人真的是td寻欢作乐了半年多”
挂断电话之后,贺峥宇连着给相柳打了个几个电话,一直都是无法接通状态。
第一遍还只是心脏颤抖。
第二遍已经浑身颤抖。
电话那边一次又一次的忙音,已经足以令贺峥宇疯狂。
“小贺回来了啊。”
贺峥宇和早已抵达的左乐在门口会和之后,一起大步进入宿舍楼。
中午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门卫大叔搬着凳子一边微笑一边点头示意“带同事回来啊。”
“大叔,相柳今天下楼了吗”
“没见啊。”
听着大叔的回答,贺峥宇心情其实还不是不问,更加说不上来的焦躁,抬手示意左乐坐电梯,自己大步跑楼梯上楼
“相柳”
然而推开门的瞬间,屋内瞬间涌出的空气里依稀还有相柳香水淡淡的味道。
却没有人。
贺峥宇冲进卧室,床铺依然还保持着昨晚的凌乱,他下意识摸了摸,凉的。
卫生间内的牙刷还是湿的,垃圾箱里还有相柳丢弃的化妆棉,说明她起床之后化了个妆。
是准备见我,吗
贺峥宇心中有了疑惑。
“贺队”
听到左乐的惊叫,贺峥宇立刻追出去
门框上,隐隐有一丝不到三毫米宽两厘米长的血痕。
很浅很浅,浅到甚至是一个呼气就可以不见的地步。
衣服未带走,手机未带走,甚至连鞋都没穿。
贺峥宇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倒在沙发上一拳,将茶几震碎,鲜血流了一地。
“贺队”关键时刻,左乐难得像一个小大人似的,找来纱布和消毒水做紧急处理,随即叹了口气“从现场来看,应该是相柳起床之后洗漱,化妆,这个时候有人突然来敲门,将她带走。事情发生的太紧急,以至于她无法拿手机连鞋也来不及换,情急之下,在门框上磕出血痕”
“她是被挟持了”
想到这里,贺峥宇立刻下楼,抓着门卫大叔的手“今天谁来找过相柳”
大叔笑着望着贺峥宇,又看看左乐“就是左乐啊。”
“我没有来过”听到大叔念自己的名字,左立立刻举起双手投降“监控呢证据呢我真没来,贺队,我要是说谎脑子给你切下来”
“监控你们不是拿走了么”
“我知道了,”贺峥宇咬紧牙关,手上传来的剧痛令他万分清醒。他拿出电话,在警务通上很快搜索出当年白泽的样子,交给大叔“是这个人对吧”
“对啊,来了好几次呢。”
贺峥宇重重垂下胳膊,半晌抬起胳膊打电话“苏柏生,我脑子已经不动了,需要你帮忙了。”
相柳很久没有谁的如此舒服了。
就像是回到家里了一样。
甚至还能闻到妈妈身上特有的,海蓝之谜和骨痛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当时自己因为那些网红,才二十岁就攒钱买了小小的一瓶,却忘记对于年轻的自己来说,她保持的再好,还是二十岁的模样。于是就丢给妈妈。妈妈一边嫌弃说不就是雪花膏的香味么,一边狂挖,渐渐一直用下去,永远在相柳的记忆里,就是四十多岁,问自己到时候回来上班房子是买个小的在单位附近,还是干脆在郊区买个大的住的舒服。
相柳下意识朝香味的来源凑了凑,笑着做梦。
或许这才是一个梦,等到自己醒来,其实还是在二十岁的那一天,还可以选择不做卧底,不帮这个忙。
悠扬的小提琴缓缓响起。
最勾引人心的,不是精准的演奏,而是每一次的拉弓之后,落在音乐之后,琴弦在空气中的震颤。
就像是一把弓箭射出箭头之后弓弦的震颤。
相柳瞬间睁开眼睛。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