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牧师的驱邪套餐貌似没起多大作用,不知道是牧师业务水平不够,还是用了过期圣水,反正公主晚上一夜未睡。
第二天还没到中午,文德士便从大宅管家口里得知,一脸憔悴的公主温妮莎一行人匆匆从靛蓝镇内离开了。
当然,未经白露的允许,她也不敢擅自返回王都,所以只是在附近找了一处大庄园临时住下。
这正是她打算给文德士安排的待遇。
“不用担心,那只雌性顽强的很,经过予的训练,已经没什么地方是她住不下去的了。”白露对此毫不在意,还安慰文德士说,“如果她还想打坏主意,予就把她扔到北面荒野里去。”
“白露小姐,你好像特别厌恶公主,还有甚于我。”文德士问,“对在下而言,这是事出有因,可是你为什么也如此不喜欢她呢?”
“哎!予的母亲曾说过,在决定启动化形仪式之后,予应该找一名人类的处女,最好是纯洁美丽的无垢之人,才能获得最理想的结果。”白露叹了口气,遗憾地说,“哎,可惜附近只找到这只雌性,虽然是没有交配过,但内心并不纯洁。”
“予逼问她有没有做过恶事,她坦白了所有事,居然说自己杀过人。”
白露的话把文德士都吓了一跳,本来认为自己昔日的学生,最多是浸染了宫廷政治的黑暗,可没想到她还有如此不可告人的恶行。
“是误杀吗?”文德士谨慎地问,“那也算是……有情可原吧。”
“不是哦,她承认用无辜之人练习过攻击魔法,还不止一次。”白露斜着眼看他,摇着头回答,“看来汝还是将那女人想得太好了,在予的地盘内,汝没发现她的魔法很致命吗?”
稍微回忆了一下,文德士也察觉到温妮莎的进攻性魔法不太寻常,那种凌厉而凶狠的法术,说那些长期在边境与魔族交战的战斗魔法师都够格了。
更有甚者,前几天他还见过温妮莎因被某些野兽伤到而激怒,千方百计地捕获后,用相当残忍的魔法杀死泄恨的情景。
当时,他还认为这是因为公主被龙折磨太久,怨气太大在找地方发泄而已,所以只是惊讶,并没有干涉。
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的底牌彻底吓住了温妮莎,谁知道她会不会铤而走险呢?
野兽和魔兽只是动物,但针对人的性质就是完全不同的。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王室,也不该随意杀戮无辜。
和为了追求力量百无禁忌的巫师不同,魔法师的力量来自神授,为了保持与神沟通时精神澄净,各种放纵**的行为会受到戒律约束。
在认定和晋升仪式上,每个魔法师都被要求对神灵宣誓遵守戒律信条,不用法力作恶害人,并接受同行的监督,以杀人为乐的魔法师绝对是败类。
在神眼里,人间的魔法师人人平等,都是仰人鼻息的蝼蚁。
但在人世中,有些魔法师比别人更平等。
“人在做……神在看。”文德士顿了一下说,“她走上了危险的窄路,可是我是老师,不是法官,只能惩戒,不能处决。”
“汝啊,太不会分辨恶人了。”白露仰头得意地说,“有了予在汝身边,予的嗅觉就能找到那些手上被血沾污的恶人。汝的鼻子,恐怕连刽子手和屠夫的血腥都分不出吧?”
“我又不是兽人,不可能精于嗅觉的。”
在这点上,文德士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无能。
“不光是嗅觉,
连体力、技巧和战斗意识都不值一提呢!”白露得意地说,“不过有我来保护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看来,这条龙是把自己当成了移动保险柜,已经将保护他当成头等大事了。
对于这种待遇,不能说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