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收养的几个孩子,就是南江在拨款,那怕户口调来花城,这款项也没停过,依然按户口原籍资助。”
也就是说,萍乡要她全部带走也行,这笔抚助金不能少。
不等周言说话,愤青邓连就拉高腔:“你这不是在靠孩子们敛财吗?和前院长蒋惠福有什么区别?”
桑缨一个箭步,啪啪两耳光!
甩得毫无压力道:“不用道歉,我也不接受你的道歉,做为成年人,就要懂得为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更何况还是公职人员!周同志,你说我打得对吗?”
周言倒抽了口气,打死他都没想到,桑缨竟然敢动手。
而被打懵的邓连,半天说不出话。
桑缨眼带杀气的收回视线。
“我福利院的每个孩子都有抚助金,没有例外!这是保障他们生活的根本,至于超出的高品质生活,是我个人给的情份,从没想过让他们回报,只想他们在保障根本的同时,将来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这笔帐,我福利院的每个孩子,心里都非常清楚!敛财?从何说起?”
最后四个字,桑缨咬得极重,大有你邓连再哔哔,我就继续抽你的气势!
邓连不敢再说话了,愤恨的低下头看脚尖。
周言尬笑:“是是是,桑院长打得好,这说话呀,确实是要负责任,不能什么都不清楚,就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
桑缨讥笑,能坐到周言助理位置,绝不是不会说话的人,相反,越是这种人,越是会揣磨心意,并察言观色。
可他数次出言不逊,还仿佛跟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样,狂甩道德绑架,在她看来就是周言授意。
为什么这么做她想不到,但今天这人,她是肯定不会带走了。
总觉得……这是个坑!
“桑院长,咱们里面谈。”
“不用谈了,这事到此为止,我目前没有能力带走他们。”
说完,桑缨头也不回的走了。
全程没有说话的阿珂沉声道:“他们很奇怪。”
李月气气道:“不是奇怪,是很讨厌!好像要强买强卖,还克扣抚助金似的。”
阿珂摇头,孤儿有抚助金不奇怪,只要桑缨提起这事,他们也不敢做文章,除非是桑缨不提,他们才会把钱拨其它地方,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萍乡一定要把十六个人全塞进来。
按理,带走六个!又或者像李月说的那样分流,完全是行得通的。
怎么偏偏在这上面僵住了呢?
桑缨想得和阿珂一样,邓连那种人,她不屑计较,但周言的态度就是想让她全带走。
这太不合常理。
更何况别人都不敢接收的人,凭什么认为,捧她几句,她就敢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