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适才一杯酒酿滑入口舌之间抿起的醉意,安若语道出闷在内心里多日不得缓解的话语,一股苦涩的滋味,拢上眉宇之间,忧愁满怀,紧紧缠于心绪。
“呵呵,若语啊,你又钻了死结想不开了是不是?那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近在身边而不得的一段等待中的日子吗?照比于暄昭,不是已经离得王爷近一大步了?哪怕即使无空得见,可凰笞王府就这么大,是王爷永远也离不开的地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也并非全是虚假。切勿生急,一急,则乱。”
当初在暄昭石景园里遇上娶他们回府的这个女人时,南染夕就下意识的猜想,他们与她的相遇,或许并没有世人所料的那般简单。
可不管是那个女人设下的局,还是安若语事先埋好的安排,总之,大家所有人的目的,全都达到了。
那一日,安若语与那个女人就着歇息的亭子里缺失了好几颗棋子的残破棋盘,下了一盘长达两个时辰的迷棋局。
从下午日中,一直下到了傍晚日落西斜,每走一子,都要深思熟虑些许,未尝有一丝倦怠。
南染夕坐在亭子的边上看风景,无聊的等着两个下完棋盘,虽然两个下棋的人在半个下午里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南染夕心里晓得,安若语和那个女人想说的话,全都下到棋局里去了,一点心思的影子都没有让他听到。
寻思着那日里生的事情,南染夕猜测安若语与诗晗烟一定是做下了什么约定,否则,安若语不会如此失了平常稳重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