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响这回显得格外兴奋,八嘎还是给他打了一针预防针——炮是没有能力给你抬走的,不过可以给你调一个头,朝着海岸日军阵地打光他的炮弹。
几十米外的日军打得正兴高采烈,就连旁边给他掩护的两个机枪阵地上的日军也扬着脖子看着炮兵们反复却永不枯燥的表演。
鸡头拿开了手榴弹的盖子,蚊子拉开了步枪的枪栓,三不响将流弹塞进了他的掷弹筒,八嘎抬起了他的右手。
八嘎挥下他的右手,三不响拉开了掷弹筒的栓,蚊子射出了他的子弹,鸡头扔出了他的手榴弹。
掷弹筒的炮弹稳稳当当地落在机枪阵地上,另一个阵地上的主射手被蚊子解决了,而鸡头的手榴弹此时只能起到威慑作用了。
半截此时打得热血沸腾,机枪震得他脸上的肌肉也一阵颤抖,上下排牙齿激烈地打抖,发出嘎嘎的声音,侯岳知道待会他又免不了一阵鬼叫。
和以往炮灰们苍蝇开缝似的攻略阵地不一样,他们有了重机枪。
八嘎亲自掌握着重机枪,旁边的同僚一脸肉疼地给他不停地上着子弹。子弹不是批发的,而他们的长官可不管子弹多少,既然不能让子弹下崽,那索性就打出去吧。
炮灰们头一回用火力压得日军斥候不敢抬头,即便他们知道这样的情况是短暂且没有太大意义的,但他们不想舍下这次欢畅的体验。
第二道线的炮灰们也开始动身了,毕竟是胡宗南正规军出身的部队,他们还保留原来军队进攻的交叉阵行掩护前进的意识。可他们没有在老炮灰们面前显摆的意思,老炮灰可是在战场上变成灰的,而且他们还没有从向自家人投降的耻辱中走出来,还指望着表现自己给那位被老炮灰称作狗屎头头的老大看着。
“去捡枪!”这是八嘎给所有人下的第一道命令,有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