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灯慌得一笔。
不知为何,他在面对牧天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压力感,光洁的头上和脸上隐隐渗出了冷汗。
从他刚才的种种表现来看,牧天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我们聊几个有意思的话题,你觉得怎么样?”
“施主请便。”一灯双手合十的说道:“旨空,去给这位施主拿个茶杯。”
“是,师傅!”
旨空走后,牧天开口问道:“你是否认识秦霜?”
“阿弥陀佛,老衲并不认识。”
“你昨天可曾离开过南郭寺?”
“未曾离开。”
“你受何人指示?”
“秦…请对老衲尊重些,我堂堂南郭寺主持,能受何人指示,谁人又能指使的了我?”
一灯说出秦字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眼神更是闪烁不定。
牧天将他的这些表情尽收眼底,继续问道:
“那你可否认识我?”
“老衲与施主,素未蒙面,何来认识一说?”一灯反问道。
“你之所以参悟金刚经,想必是为了一门指法吧,而这门指法还是以刚猛著称。”牧天不可否的说道。
从他看到金刚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放出神识,将对方修炼的功法和武技看的一清二楚。
一灯闻言,着实吓得不轻。
关于他参悟金刚经一事,倒是很多人知道。
但是这门指法,是他在近十年来,从金刚经中参悟所获,除了自己以外,无人可知。
对面的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修炼了刚猛指法的武技?”一灯惊恐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牧天之所以会找上他,就是因这门指法,
而他这么一问,也就间接的承认了自己会大力金刚指的事实。
牧天讪讪一笑,“想知道就知道了,很难吗?”
“阿弥陀佛,施主真乃奇人也,真是让老衲大开眼见。”
“少他娘的拍马屁,我就问你为何绑架秦霜,又是受何人指示?”
“施主在说什么?老衲完全听不明白。”一灯矢口否认道。
眼神中尽是逃避之色,心虚的根本不敢直视牧天的目光。
“不明白吗?”
牧天不仅不慢的说道,看似面带微笑,一脸和气,但他早已心生怒气。
突然,一灯脸色一沉,妈拉个巴子,老子堂堂南郭寺主持,怎么会胆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我在担心什么?
于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施主,说话要讲证据,我见你年纪尚浅,便不与你过多计较,你还是尽快下山去吧。”
“你个死秃驴,绑架秦霜在先,用刚猛指力杀害了玉泉观三长老在后。
还他么的嫁祸给妙一,想借我之手除掉对方,以报当年他欺你之仇,这还需要证据吗?
你们的恩怨就是动机,你所修习的刚猛指力就是证据,不是你还会有谁?
在龙城这个弹丸之地,难道还能找出第二位习得刚猛指力之人?”
牧天一句话,问的一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更是被气得脸色铁青。
“小子,修得放肆,我们出家人虽然以慈悲为怀,但也不是你这般欺辱的,你一口一个秃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就叫你秃驴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牧天脸色一沉,嘴角边弯起一道玩味的弧度。
“我不仅要叫你秃驴,还要将你的屎给打出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