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量低迷。
这是荆戈粗粗扫一眼文件上的数据后得出的结论，他的心思不能很好地集中在顾西容的汇报上面了，他沉默片刻后咽了口口水。
大大小小的商业谈判让他养成了不轻易将情绪表露在外的习惯，这一次他同样也把心中的惊讶掩藏得严严实实，让对方根本听不出任何一点儿不对劲。
“晚一些回来也没事，只要你们都能平安到家就行了。”他的声音和以往一样沉静，语气中带着几分疼爱和宠溺。
互道再见后，他看着已挂断的电话沉思片刻，稍稍抬头盯着特助的眼睛点头让人汇报情况。
“啊……”特助开了会儿小差，一时间有些难以进入状态，他无意识地蹦出了一个单音节词之后意识到似乎出大问题了，赶紧弥补前一会儿犯下的错误，“这是顾小姐设计的产品近期的销售报告，情况并不乐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米朵集团……以目前得到的消息，米朵集团现在正通过不同的渠道和手段打压顾小姐设计的产品，不仅在销售渠道上设阻，还购买水军恶意诋毁产品……”
特助的话语声逐渐变小，他不确定地看着荆戈，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米朵集团。”荆戈重复了念了一遍，他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心里多少带着些不悦，他们和米朵集团在商业上是死对头这一点已经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了，但是打压西容设计的产品，这多少有些不走寻常路。
即使是想要通过顾西容来打击他，这也太费功夫了。
荆戈屈起食指在木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暂时将对于对方这么做的目的的揣测放了放。
发现特助的声音逐渐变轻后，他意识到人似乎还有话没有说，“我看你想说的不止这一些，还有什么，一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