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阳台上,一个玻璃茶壶,一盏茶,清风惬意,好一个悠闲自在。
书房的对面是蜿蜒的长江,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条金鳞巨龙盘在长江面上,随着水流的方向奔流而去,一条条巨龙应接不暇
外面的景色美,里面的人更美
准确来说,应该是酷飒又性感
花色的丝绸睡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凌乱湿漉漉的齐肩短发,没有用吹风机吹干,随意的由着窗外的风自由吹干。
言谨有点小洁癖,总感觉在医院待过身上多少有点晦气,加上刚才的一番自我折腾,出了点汗。
这会,已经洗白白,洗香香的躺在了躺椅上,湿漉的秀发沾湿了靠枕,优美动听的旋律布满整个书房。
也不知道是最近特别瞌睡,还是因为这首歌的旋律太让人奢睡了,整个人都处于轻松慵懒的状态,躺椅轻而缓慢的摇曳着,伴着好听的旋律让人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小简,你说我们能在一起多久?”言谨
“天长地久,一辈子”她的声音温柔细水,一袭白色衣裙,像仙女那么高洁。
女人抬起好看的手为言谨拂去额前的碎发,目光温热宛若流星,她牵起言谨藏在身后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并肩而行。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相依相偎的挨在一起,如糖似胶。
不远处的一个广场中间,有个卖花的小女孩,顶着炎炎夏日刺目的烈阳,在人来人往与各种商家的广告宣传的嘈杂声中,大声的吆喝着“卖鲜花”
“小言,那有一个卖花的,你去买束花送给我好吗?”女人指着不远处那个卖花的小女孩,眼睛里流露出渴望的表情。
一束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言谨恨不得把江城市所有的花都买来送到她面前。
她的瞳孔里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来”
言谨一路小跑过去,一口气把小女孩手上的花全部买了下来,小女孩头一次遇见这么大方的客人,而且人还长得特别好看,小女孩有点激动的接过明晃晃的十张百元大钞,很高兴的把花包好递给她,洁白的牙齿露出灿烂天真的笑容。
脸颊两边流了好些汗,可是小女孩并不觉得炎热,只有被伟大的人民币冲昏的笑容。
言谨接过玫瑰花,花很美,就如她眼中的人一样美丽,她转过身子,兴高采烈的把花举到了头顶,眼睛里只有藏不住的爱意与宠溺,就连送花的浪漫词句都想好了,可是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她寻望着周围看了又看,有的只是来来往往与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小简,小简”
她疾步跑上前,站在刚才的位置大声的喊着小简的名字,心里升起很不好的直觉,眼睛里慢慢浮现害怕的神色。
一瞬间,她只觉得地在摇动,一阵天旋地转。
开始慌乱的在密集的人群中四处寻找着小简的身影,凌乱的步子穿梭在人与人之间缝隙中,那双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惊恐,无助,粗鲁的扯过经过的每一个路人,揪着对方的衣领打听小简的下落,所有人都说没看见,有的甚至以为言谨精神上出了问题。
言谨还在不死心的疯狂搜寻着,希望下一秒会有奇迹出现,小简会重现出现在她面前,身上的白衬衫早已凌乱不堪,斑斑点点,脸颊两边汗流之下淌进了胸膛里,就连背部也早已湿透。
此刻,她管不了那么多,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小简。
找了好久,到处都找不到!
从怀着的一丝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
好一番的寻找无果耗尽了她的体力与心力,双手无力的垂下,鲜艳争红的玫瑰花愤然的掉在地上,花瓣洒落了一地,本该是受人追捧的玫瑰,本该是浪漫温馨的一幕,此刻,却变得百般破碎,地上的玫瑰花瓣,变得狰狞不堪。
垂下的眸子里,没有星星,没有光,如死灰。
始料未及的离别,已经让她发不出声音了。
言谨颓然的蹲在地上双手抱膝,被路人围在中间围成了一个圆圈,面对那些纷纷投来的异样眼光,她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让形色各异的人欣赏不堪的自己,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把头埋进了双腿之间。
终于,储存已久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坝狂涌而出,止不住的挥如雨下。
“不是说好了走一辈子的吗?你怎么可以先放手了?”
“说好的一辈子呢?说好的勇敢面对呢?说好的,说好的呢?”
哭到沙哑的嗓音,在抽泣声中断断续续,身子不停的颤抖。
“言谨,言谨”
她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可是她睁不开眼。
唤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言谨,言谨,你醒醒”
谁,谁在叫,是谁在叫?
“言谨,言谨”
突然,言谨从梦中惊喜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言谨双手手指紧扣在躺椅两边的扶手,高端布料制作的躺椅扶手处都快要被指甲掐陷进去,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顾颜知好一会,她微微斂下眸子,手扶上额头,心里在叹息:原来又是场梦!!!
这样的梦,言谨梦了无数次,在梦里,有挣扎,有祈求,有幸福,有心痛,甚至有过邪恶的念头。
原来,即使再相爱的人也会有分别的一天,也会有被无情抛弃的时候。
她喘息着从躺椅上下来,干涩的喉咙很不舒服,随手把旁边凉透的茶倒了之后又重新倒了一杯新的茶,不烫,温度刚刚好。
她把手上的茶一口喝完,就想喝点温热的茶暖和一下身子,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觉得身子是有温度的。
言谨把茶杯放下,开口,“找我什么事?”
顾颜知找她的确有事,可是见她状态不太好,而且刚才好像是还做噩梦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没事,我刚刚路过书房,见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便进来看看”
言谨投去狐疑的目光,顾颜知躲开,替她又倒上一杯茶放在了镂空的茶几上,这一连贯的动作言谨都尽收眼底,茶杯刚落稳,“有事就说吧,我没事”还没完全缓和过来的情绪让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与疲惫。
顾颜知凑近身子,脸靠近了些,她真的怀疑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任何时候都是这么要强,就连生病了宁愿痛也不去医院,霸道总裁的称号都是这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