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言谨是一路抱着顾颜知来到休息室的,旁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被这样一个年轻有为还颜值超高的霸道总裁抱在怀里,是多么令人羡慕可望不可及的事,言谨动作很是轻柔的将她放在沙发上,并嘱咐她坐在沙发上不要乱动,等她回来。
她跑去酒店前台问服务员要来消毒水跟创口贴之类的东西,顾颜知不明白她这么急匆匆的跑出去干嘛,等到那人回来的时候,便见她手上拿着几样东西,靠近些时才看清楚她手上拿着消毒水,棉签还有创口贴。
言谨很有绅士风度,依旧单膝蹲下,将顾颜知的脚托起放于自己的腿上,白晢的脚背显得血管更加的明显,她拧开瓶盖用棉签沾着消毒水,“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她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用着沾着消毒水的棉签轻轻擦拭着破皮流血的皮肤上,顿时,冰冰凉凉的触感和灼热的刺痛感袭来,顾颜知瞬间疼的失声叫了出来,眉头紧锁。
听到她喊疼,言谨抬眼看她,见她紧拧着双眉,便知道肯定很疼,于是温柔的说“很疼吧,我轻一些”眼神柔光似水,顾颜知片刻的晃神,嘴上逞强,嘴硬“没有,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呵,还真是个嘴硬的家伙!
突然有种恶趣味出现在言谨心里,她手上故意加重了一些力道,疼的顾颜知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脚上使劲蹬着想要抽回脚,可言谨的力道太大,根本不是她能挣脱的开的,一来二去的拉扯间不小心碰到的伤口,疼的她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这下她终于忍不住了,私委屈私生气的说“你轻点,很疼的好不好”
言谨低着头闷笑,不去看她,手里的动作没停“刚刚不还说一点点疼吗?怎么,现在知道疼了,刚刚哪会不是很能逞的吗?”用嘴吹了吹“再忍一下,就快好了,我轻一些”
顾颜知这些老实了许多“嗯,好”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后言谨用创口贴把伤口贴好后“好了,今天先不要沾水”说着,她把桌子上的碎物丢进角落边的垃圾桶里,回过头对顾颜知说“你就在房间休息吧,晚宴我出去招呼一下就回来”
顾颜知一听,这怎么行,忙说“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吧,这种场面我一个人躲在这里成什么样子”说完就挑起鞋子穿好站了起来,脚下的刺痛感让她不小心瘪了一脚,“哎,小心”言谨快步走到她身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言谨板着脸将顾颜知重新扶回沙发做好,语气清冷的说“连路都走不稳,还要逞强”随即又用着命令的口吻“给我在这里躺好,那都不许去”
“可是今天这样的场面我怎么好待在房间里休息,你跟我爸妈都在呢”同时也不想被别人在背后说闲话,说自己摆架子,毕竟,圈子就这么大,而且脚破皮又不是什么大事。
“婚礼已经结束了,晚上的晚宴也只不过是商场上的交际而已”言谨
“可是”即使言谨这样说了,顾颜知还是想跟着一起去,被言谨一口回绝“没有可是,我说了你留下来休息,哪里都不许去,我一会就回来”
不容反驳的冷厉让顾颜知只好妥协“那,好吧”
临近门口时,言谨又再一次回头叮嘱了一遍“乖乖等我回来,不许走”
顾颜知无言的点点头,温顺极了,言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才放心的走开去了晚宴会场。
晚宴会场
言谨刚来到会场的时候,就见到紫玉正拉着言妈妈的手臂撒娇名场面,哎哟,那画面简直绝了,很难想象一个风情万种驰骋情场多年的女人撒娇起来是多么的令人发指。
言谨直接挨着紫玉身边站着,用着胳膊蹭了下紫玉的肩膀“哎,在跟我妈说什么呢?”
紫玉见来的人是言谨后,立马表现出嫌弃的样子推了推她,故作生气的说“你走开,重色轻友的家伙,怎么不去陪你的老婆来这里干什么”
言谨也不管她的推搡,又把身子靠了过来“紫玉小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小气了”她摸了摸嘴唇“你都说她是我老婆了,那我护着也是合情合理呀”言谨故意把老婆两个字说的重了些,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炸毛起来是什么样子。
紫玉不理她,身子贴向言妈妈,歪着脑袋,冲着言妈妈撒娇“阿姨,你看看,你看看,真是白疼她了,有了老婆就不要朋友了”
言妈妈眉眼婉笑,只是依旧能看见藏在精致的妆容下的那两条淡淡的眼纹,她宠溺的抚摸着紫玉的秀发,温和的对着紫玉说“小紫啊,言言不宠你,阿姨宠你,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脑袋靠着言妈妈的肩膀,因为身高差的原因,紫玉几乎是半弯着身子的,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言妈妈的下颚,故意用着嗲嗲的语气“还是阿姨对我好,不像有些人”后面这句话是直视着言谨说的,恨不得用眼睛在她身上戳个洞。
言谨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一唱一喝的两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行,那你们聊,我走还不行么”
“去哪?”紫玉问
从进来开始就没有见到言云南的身影,言谨不回反问言妈妈“对了,我爸呢?”
“哦,你爸跟顾叔叔在外面聊天呢”言妈妈
“哦,那我过去找他们”言谨
听到言谨要去找言叔叔,她立马从言妈妈身上挪开,拉住要走的言谨“我跟你一起去吧,来这么久还没跟叔叔打过招呼呢”
言谨看了眼被她拉着的手,看着她嫣然一笑“怎么,这会气消了,肯跟我说话了?”
紫玉顺势挽着言谨的胳膊“走了,走了,话真多”然后又对言妈妈说“阿姨,我就跟言言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言妈妈
夜晚,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家家户户都开上了明亮的灯,尤其是对面的灯饰店挂着的许许多多千奇百灯,灯光相互交叉着,忽明忽暗。
草坪上,灯盏两边有着许多的小银灯,红黄蓝紫几种颜色来回切换着,闪的让人有些晃不开眼,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设计的,对于高品位的人来说确不仅俗套还拉低了档次。
可能只有在夜幕的灯光照耀下,才将此景变得绚丽多彩一些。
此时此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坐在月光下凯凯而谈。
“老顾啊,你也该放手让飞一一个人去打理公司了,我们都是年迈过半的人了,公司到最后还是要交到年轻人手上的”开口说话的言云南,一双烁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纯朴的光芒,轻笑的眼镜框架在他的高鼻梁上,淡淡的两撇小胡子挂在下放方,不但没有显老,反而显得更加的精神。
顾勇闷声喝了口酒才说“老言,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现在还不是放权的时候”他有些微微发黑的手指摩挲着酒杯,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从而显得皮肤比较黝黑,微微有些发福的身子比其他中年男子都要胖上一些,可面容却是俊秀,颇有些风度翩翩的模样。
“怎么?你现在还不信任飞一?”言云南问
面对言云南的反问,顾勇沉默了,他心里确实还没有底,对顾勇而言还不能完全信任顾飞一,言云南观察着顾勇的表情,深沉的说道“既然不能够完全信任,当初又何必收留呢,现在不是在自寻烦恼吗?”
顾勇仰头看天空,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嵌在夜空中,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说“当初孩子还那么小,任谁都不会坐视不理的,虽然父母有错,可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孩子是无辜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言云南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孩子是具有记事能力的,当年所发生的事他能就这样忘记吗?”
“我”顾勇一时语塞,言云南的话让他突然间不知道当年的善举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