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秋禾帝出声说,“你这是在跟朕怄气,还是多日不见,已经不认得朕了?”
秋雾明这才彻底清醒,他没想到他的父皇真的来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缓缓起身狼狈地整理仪容,行礼拜见。
声音却是冷漠的,语气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平平淡淡的像陌生人。
秋禾帝没有让秋雾明起身,只开门见山道,“白白遭罪一顿鞭刑,为什么?你大殿上不说,却要在牢里待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不顾手足之情?”
秋雾明冷漠的问道,“父皇真的要听?”
秋禾帝没有说话,只朝牢房的天窗方向指了指,示意秋雾明看看天色。
秋雾明瞥了眼天色,佯装回忆,实则转念道,“那天他来找儿臣理论,秋沽名说,说舅舅谭贤之是个祸乱朝纲之人,父皇听信他的谗言,败坏了北安的国策,而他为讨父皇欢心恶事做尽却不许任何人诋毁他!父皇也是尝到了甜头,才封舅舅做丞相。还说,母后原本不配做皇后,他和当初凌月俘虏贺朝宗有染,若不是故意爬上您的龙床……”
秋雾明越说声音越小,渐渐低下头。
他不敢抬眼看他的父,因为他没有说实话,而是借着这个机会借着已死之人的口,说出了压抑在他心头的另一件秘事,恰好可以偷梁换柱。
母后的言论,已经存在许多年了,这一直是母后的心结,父皇也从不承清。
那是几年前,秋雾明还不是太子,他的父皇对他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苛刻。秋雾明因想念父皇,独自一人偷偷溜进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