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摇摇头说,“在我看来陛下并不是不喜欢殿下,而是在鞭策殿下。殿下可是后娘娘嫡出,又是长子,再加上谭丞相又是殿下的舅舅,就连我爹还是殿下的太傅,有哪个皇子有殿下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陛下他是怕殿下因为有了这些左膀右臂而变得庸懦无能,所以才会对殿下这般苛刻。”
“可我和母后从没得到过像二皇子和华贵妃那样的恩宠,我母后一直是默默无声,华贵妃又那般恃宠而骄的喧宾夺主。”
说着,秋雾明连忙转动酸涩的眼珠收起要低落的委屈。
“那还不是因为华贵妃背后有水家军,再加上现在咱们和凌月国的战事还得靠着他,陛下这是稳定军心,所以华贵妃敢争宠,二皇子也敢和您不睦。”
秋雾明恍然,他竟忽略了两国战事,顿时醒悟自己的狭隘,急道,“那二皇子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那边?”
他有些追悔莫及,无措地看向韩凌,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理智还是让他把话吞进了肚里。
“听爹说,华贵妃闹得紧。这消息也只能瞒住一时,估计水将军肯定会知道二皇子的死讯,而您……罢了。”韩凌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秋雾明。
秋雾明心里有些乱,还有些自责,比起执念于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他,国家大事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看来他确实不够格。
他望了望天窗,思索片刻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说罢,韩凌再次检查了一番秋雾明的伤势,确认都已上药后,将身上的裘氅解下披在秋雾明身上,行礼辞别。
临近牢门口时,忽然被秋雾明叫住,秋雾明说,“我想单独见一见父皇,请太傅转达。”
一个月后的某个夜里,秋雾明半梦半醒中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沉香味,那是他父最爱的奇楠沉香。
一想到父皇,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都没有等来,心头一阵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