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物,竟然是毁坏生命的武器。
当灰蓝色的毒雾四散开来,苏倾离看见那些杂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腐烂,仿佛是被硫酸侵蚀过一般,弥留在空气中的是腐烂腥臭的味道。
不光是杂草,连泥土都未曾幸免!
那一片土壤被覆盖式一层蓝色的毒水,随着毒水的下渗。泥土的分量逐渐减轻,直至下陷到了毒雾消散时才停止。
“有些可怕。”易鹤虚起眼睛看着泥土的消失,咂舌道,“解药的分量一定要足,包括军营里的马匹身上都需要涂抹,更需要服用。”
“我已经调配好马匹的解药了。”她冰冷的指尖抚过袖口,动作间拿出一包药粉,“我一人精力有限,需要军医处共同携手。此方子严谨,不可出一丝差错。”
神色凝重的望着拿包药粉和一张方子,易鹤接过去的时候竟觉得它无比沉重。
“军医处会帮忙吗?”他不免担心。
“难说。”叹息一声,苏倾离望着被腐蚀的地面,鼻尖绣着糜烂的腥臭味,“军医处的老军医和我关系不大好。”
闻言易鹤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就知道你这个小后生一定会得罪那些人。”
“没办法。”她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衣裙,眉眼一挑,“行医数十年,最见不得他人乱用医术的行为。”
“你啊。”
易鹤对她笑着摇摇头,终究是把一些由衷的话藏在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她何尝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