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仍是如此。
幻月便将这里的情报送了出去,宋世安接到消息后,立刻召来了刘氏兄弟,刘志挥着拳头:“这件事情还不好办吗?我们直接告诉皇上,皇上不可能不相信。”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刘敏开口,“若是如此就去皇上面前说,皇上会反感,认为我们刘氏过度干预朝政,甚至会怀疑我们的居心,是以,不可以直接去。”
“嗯,那我们得选上万全之策,让皇上自己清醒。”刘敏若有所思,他将手中折扇打开又合上,那上面一个不小的忍字,粗黑宋体,很是醒目。
宋世安看着眼前的年 轻人,知道他若假以时日,不可小窥,只可惜,翾辰国没有将这些能人尽收手底,反倒父子反目,给了祁月国机会。
他不禁庆幸,但随即正色道:“其实也不难,我们不是跟沈公公的关系不错吗?尤其刘志,你的那些银两,可是还够用?”
刘志点了点头:“刘家这点银子还能出得来。”
“那么,我们就只有麻烦沈公公了,现在他可是皇上的恩人,皇上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的。”刘敏笑得灿烂。
“是呀,那个沈公公最近可是得到了不少赏赐呢,所以,如果数目不够的话,还真是无法打动他呢。”
“明白,我把那座白玉观音送给他,他可是惦记很久了。”刘志咧了咧嘴,“这个老奸人,还真是贪心呢,不过有**就好,否则我们只得动用世安兄的隐形力量了,是不是?”刘敏看向宋世安,“也不知道世安兄有多少那样的人材,真是让人羡慕呢。”
他指的是幻星。
宋世安只一笑也不回答。
刘敏也不好再问下去。
紫微宫。
温了坐在那里,食指纤纤,剥了一粒葡萄,送至尉迟宗的唇边:“皇上,这是冰过的,天气这般热了,却没想到。”
尉迟宗张嘴吞了,旁边的宫女正用羽毛扇子给他扇风,他仍旧出汗,嘴里道:“这样的天气,说热就热了,南方一到这个季节又须防涝……”
他叹了口气。
温了又将葡萄递了过来,一笑道:“年年防涝,倒不如一次根治,妾身曾闻大禹治水,疏导为主,妾身还想到,南方只这一个雨季,四五月间,又不爱下雨,不如将水蓄起来,或者将水导引到了中原干旱地区,也是一举两得。”
“爱妃想法甚好,那些大臣们正按照你的法子来治呢,只是这是一项大工程,没个几十年未必能见成效,等功成之时,怕是朕没那个福气,已经看不到了吧。”
“皇上九五之尊,有福之人,不许说这样的话。”她娇嗔地道。
这一眼让尉迟宗可真是筋骨松软,几乎醉倒:“哎,倒是你贴心,如果朕的儿子们都像你这般省事,朕也不会如此头疼,那个太子……真是让朕头疼。你说,他数次触动朕的底线,连朕的妃子都敢随意斩杀,朕是不是该废了他?”
温了闻言愣了愣:“皇上,妾身一介女流,按规矩不该干政议事的,只是这件事情,太子实属过份,臣妾只替皇上气恼,但太子毕竟是皇上的儿子,犯了错也是父子。”
“嗯,这个太子哪,让朕没有办法,朕现在正在他闭门思过呢。”尉迟宗叹了口气。
“做了那样的事情,闭门思过也不为过。”温了貌似站在尉迟宗这边。
听了她的回答,倒让尉迟宗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许自己想多了。
她还真是一个稳妥的人。
尉迟宗其实这些天也一直在观察她,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家里的一切也都调查过了,而且了空大师的话,他信。
正想到这里,她只觉得一阵的头晕,努力地想睁大眼睛,却不料,眼前越来越朦胧,开始天眩地转起来,看了一眼那玛瑙碗里的葡萄,却觉得那葡萄已黑成一片,他整个人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带动着藤椅一起倒了下去。
“皇上……”温了起身,一 阵惶恐不安,太子说过这药毒发至少得一个月之上呢,这是怎么回事,在自己这里毒发,那不等于自投罗网?
“怎么了?皇上!”沈公公尖着声音就扑了上来,捏着兰花指,,“来人哪,快找太医,皇上昏倒了。”
他边喊边上前揉搓皇上前胸后背:“别是中暑了吧。”
温了摇头:“虽然热,但也不是最热的时候,倒是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不会中毒吧。”沈公公一惊一乍地道。
“中毒?”温了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怎么会,这葡萄我也吃的了。”
沈公公立刻喊人去请皇后,温了开口:“这怎么说的,为什么把皇后也惊动了?”
“贵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宫只有皇后经过大事,再有,还请贵人保持原样,这东西任何一样东西都动不得。”沈公公这会儿的话可是没有人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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